跟我以前遇到过的傲因完全不同。青檀对南江的猜测表示同意,说不定真是有什么隐情在里面。而且我很疑惑他们为什么要派这样的家伙出来?没有神智、形貌丑陋、除了有几分蛮力,高级些的手段一概不会。就算它们长得足够丑嗳,你们说,该不会是想把咱们都吓跑吧?
南江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别搞笑了,丑还能当武器用吗?
话没说完,就听明夏喃喃说道:我怎么觉得被你说中了呢。
几个人一起看他。
明夏神情凝重,我曾与水虺有过交集,在西山大阵里更是生死相搏。连英家的那些人都听说过我杀了水虺的传言。我想说的是,他们不一定知道我对条状物有心理阴影,但他们肯定猜得到蛇类这种对手,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刺激。
类似于心里震慑?南江问他。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明夏说:不管是想要我的心头血,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或者是有什么咱们没看透的算计,总之它们对我有企图这是事实。
青丘听了半天,忍不住插话说:说不定真的就想把明夏吓走。战斗的主力都在这里,明夏要是一走,不是就落单了吗?
青檀莞尔,并不打击青丘天马行空的小想法,也说得通。
我也觉得说得通。南江微微有些别扭的扫了青檀一眼,他们应该知道青檀带着人来增援,但他们不一定知道你带来了武器和充足的物资。他们做出这样的安排,是因为它们以为外面只是一群赤手空拳的人,他们低估了我们的战斗力。
青檀微微愣了一下,这样说的话,确实说得通。
南江话匣子打开,越说越顺溜了,傲因和长蛇,都是个体能力非常强大的族类,随便拎出来,都足以碾压我们一群人在武器装备不足的情况下。所以我想,派它们出来应战,很可能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青檀思索片刻,缓缓点头,如果说,妖界与人界相通的那条通道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那他们现在就忙着寻找传送阵在人界这一端的真正开口。对他们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我们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干扰。要消除这种干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们自己滚蛋。
才不滚。青丘磨着后槽牙哼哼,想的美。
虽然被欺负的仇已经被师兄报了,但他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胆敢放出那么一条大蛇来攻击他们,就等着被他们狠狠报复回去吧。
如果是我,青檀说:发现派几头野狗不能把咱们的人吓跑,就得想着换换招数了。比如,打发几个人出来,打着谈判的名义拖延拖延时间什么的。
明夏点头,要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如今的局面,白矖一方派出的妖兽没打赢,而那些厉害的大妖估计又抽不出时间来打架,可是人类不断的叫阵,能量罩外面炸来炸去的也很麻烦
于是,和谈就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保存己方的实力,又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免得对手不管不顾地打过来。等自己这一方的人手装备都准备到位,完全可以合约一撕,不顾脸面的继续开打。
简直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明夏问南江,接下来要怎么做?
养伤、休息。南江说:还有等。
通过傲因和长蛇的数量,可以推断能量罩里面的世界要比外面看上去的大得多。因为不确定还会不会遇到这种规模的袭击,南江和青檀商议之后,把他们的营地从绿洲中挪出,搬到了靠近开阳绿洲的一处高地上。
在这里扎营,一是便于接应来自后方绿洲的增援,二是在借助器具的情况下,他们可以更全面的观察瑶光绿洲里能量罩附近的动静。一旦发生什么变故,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
当天夜里,巡夜的人变成了梧桐和青檀的另外一个助手。他们各自带领一个小队,安排不同的时段来值夜。
白天参加战斗的人都撤下来去休息,明夏和青丘也分到了一个单独的帐篷。不过或许是白天精神太过亢奋的缘故,明夏虽然浑身酸痛的仿佛要散架,却仍然没有睡意。他把帐篷拉开一条缝隙向外看了看,小声的跟青丘嘀咕,怎么还没开完会?
全员搬到新营地之后,南江就把各部分的领队召集到一起开会去了。除了总结白天的战事,还要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做准备。
青丘懒洋洋的在帐篷里打滚,嘴里嘀嘀咕咕的跟他聊天,毕老他们肯定也想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事,这一讲就得讲半天呐。
这倒也是。
咦,青丘不知何时滚到了帐篷的门口,探头往外一看,低声叫了起来,那边两个人好像是凤鸣和李悠然。
明夏也八卦的凑过去,果然见不远处的帐篷旁边沾着两个人。因月光明丽,故而隔着一段距离也看的分明,穿着黑色训练服的人是凤鸣,他对面个头稍矮一些,身穿土黄色作训服的人是李悠然。
是在道谢吧。明夏猜测,这两个人之前从无交集,可没什么旧可以叙。凑到一起能说的也唯有今天的险情。
青丘感叹,当时可真危险啊。
明夏想起白天的情形,心里也有些后怕,还好凤鸣反应快。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一定得请吃饭。青丘继续感叹,还得是老贵老贵的那种。你说她请客,会不会把咱们都带上?
明夏哭笑不得,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青丘闭着眼睛舔了舔嘴唇,我觉得,炸鸡就好。
明夏被他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对快餐类的食品其实感觉一般般,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的生活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就特别想念这些高热量的垃圾食品。
好,等回家了,我带你去吃炸鸡。明夏摸摸青丘的软脖子,还有别的,但凡你想吃的,咱们一样一样去吃。
青丘点点头。
明夏见他一直闭着眼,忍不住在他身上摸了两把,是不是累了?
青丘没有动,像睡熟了似的,尾巴都蓬蓬松的在身后摊开。九条毛尾巴,细细看去,长短还略有不同,有几根略长些,还有几根略微短一些。当然明夏是认不出哪一个是小一,哪一个是小九的。
明夏伸手摸摸他的尾巴,满心都是对自家孩子的怜惜怜爱。
明夏的手顺着他的大尾巴揉到他的小肥爪,再揉揉他的软脖子,发觉青丘仍然没有动静,不觉有些奇怪。以前只要把手放到他脖子附近,他是必然要躲的。
青丘?
明夏不放心地摸摸他的胸口,胸口是热乎的,也有呼吸的起伏。他好像只是毫无戒心的睡了过去。
但这情形明显不对,青丘从来不会这样睡觉。他在生活习惯上很有些挑剔的毛病,往往要等明夏铺好被褥,并且他先躺下之后,这小东西才会凑过来依偎在他的身旁,当然更多的时候会蜷缩在他的颈窝里,青丘一向觉得这个地方才是离他最近的。
在明夏的记忆中,他们认识这么久,青丘还是第一次在他还没有入睡的情况下就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
青丘。明夏再喊,忍不住晃了晃他的身体。
青丘没有反应。
明夏顿时慌了神,抱起青丘就往外跑。他一跑出来就惊动了帐篷外边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李悠然一回头看见是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青檀呢?明夏的声音都抖了,他在哪里?让他看看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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