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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公墓。

二月，天气太阳光温暖，金灿灿的光束照在冰冷的墓碑上。

林朗的照片很祥和，对着镜头微笑。那是林霁在许多年前的照片中挑选的。

像是飞来横祸，让人措手不及。

自六年前的飞祸后，也不见他再好好笑过了。

林霁穿了她黑色的大衣，尽管厚重，却仍是尽显她的脆弱。她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憔悴。风一吹就能倒。

小唐自责了许久，因为心思细腻还辞掉了医院的工作。她来找过林霁满目都是自责。她怪自己忘了检查网络连接，才铸成大错。

林霁不怪她，她已经做到最好了。并且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如今站在墓碑前，身边只有盛川一人。

“六年里，因为这个病，他想轻生过无数次。一直以来都是药物控制，以及人身自由控制。是我太自私了吗？”

“你只是在你能想到最好的结果里，替他做了选择。”

盛川看着林霁，又接下去：“世界杯前，我去找过林叔。”

林霁不可置信的回头：“你们在此之前就见过面？”

她这才想起在电视上看比赛时，爸爸一直夸赞他，并且询问他的情况。

其实他看得出林朗的状态并不好，精神类药物可以让他在短时间内镇定下来，却不能让活在阴霾中的他真正治愈。

所以那次并不是第一次。

为了减轻林朗心中对女儿的亏欠和压力，盛川并没有隐瞒他的关系以及帮助。

让林朗知道，林霁并不是孤身一人。

那次推开门，林朗看到他格外亲切热情。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好像是亲儿子一般。

两个人聊了许久，林朗笑着问：“小盛，是不是喜欢我家舟舟。”

他郑重其事的承认：“我喜欢她，很多年了。”

林朗握着他的手，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