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白访从浴室里传来了声音，她正穿好衣服往外走，“我听到你在跟人说话？”

“是那个女鬼。”余瑶指了指桌子上的贴纸，小声地道：“她过不来，但是能通过这个跟我们交流。”

白访扫了一眼贴纸，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摆弄着录音笔，尝试着重新启动它。

“我还没怎么用过录音笔，这个要怎么用啊？”余瑶茫然地看着白访在那里摆弄。

贴纸里传来女鬼的声音，在那里手把手教。

终于弄好之后，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白访将录音笔放在桌子上，两人一鬼都安安静静地听着这个声。

录音笔的前面很大一段，记录的都是一道女声跟客户的交谈，内容就是关于夜来河改造的一些工程。

“地下仓库里放着的那些旧设施，我会去看看的，其中大多数都是完好的，小型设备完全可以再拿出来修缮使用。”录音里传出的声音很是年轻沉稳，跟另外一道沉稳的男声交谈着。

“我检查过后，做个详细的统计，再发份报告给你。”录音里传来脚步声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声音，比如关门，路人经过，以及电梯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没下班，真琴你对工作倒是挺上心的啊。”录音里突然传出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带着轻挑的尾音，同时周边似乎还有其他人杂乱的脚步声。

“有你这种不干活的大少爷，就有我们这种全心全意工作的普通人，如果几位很闲的话，不如出去喝喝酒，也比在这里调侃我舒坦吧？”里面的女声如此回应着，依旧声音淡薄，没有一丝慌乱，甚至可能根本没意识到危险。

“看你说的，我也想工作啊，自从你提议夜来河改造的工程之后，这事基本就是你全权负责了，我能做什么啊？”

“就是啊，就因为你，现在其他组的人都嘲笑我们几个是饭桶，一个项目顶梁柱是个女人。”边上的人附和着。

“等这个项目过去了，某些人是会上升，我们这些没用的人都有可能被辞退吧。”

女人沉默着，半响之后才缓缓地道：“别的组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事，你们要是努力工作，根本不会被辞退，考虑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不如工作上多努力一下。”

“我也是希望夜来河能够成为这一片区域上班族的缓压乐园，我多付出了，我得到什么回报也是应当的，没有得到什么回应，说明还不够努力。”

旁边的人嗤笑了两声，小声嘀咕着，“什么努力啊，怕不是睡来的。”

女人一默，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

“要去哪啊？”身后杂乱无章的脚步跟了来。

“工作，几位闲人没事就别打扰了。”

“闲人？你也觉得我们是没用的饭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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