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这家伙真是不识货!」翟小侯被弄得浑身颤抖,气喘不已,多日不见,怎么龙隐的技术没有退步,反倒更加精湛了?突然他想到一事,猛地推开龙隐,坐了起来,怒目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找过别人?」龙隐直视着他,没有回答,翟小侯心中患得患失,生怕这个没有贞操观念的家伙,一离开他就另结新欢,再去山里找什么美男美女,嘿,以他的仙人之姿,勾引什么样的人会勾引不到?
「说!到底有没有?」翟小侯见龙隐不说话,越发恼怒,扑上去压倒他,恶狠狠地道:「你是我的,我说过,从头到脚,连每一根汗毛都是我的,你要敢眼别人做这种事,我……我……我阉了你!」他抓住龙隐的分身用力一捏,龙隐哼了一声,睑色有点发青,翟小侯忙放开手,趴过去仔细看看,老天保佑,刚才一时生气,可别捏得重了,要知道他的「性福」可都寄托在这根宝贝上头哩。
他对着龙隐的分身又吹又摸,细心呵护,很快便见它重新精神抖擞地站直起来,温度也直线上升。嘿嘿,它也想念我呢,翟小侯心中满意,抬起头来,看到龙隐的眼神变成了他熟悉的样子,凝沉而深情,嗯,他也想念我呢。翟小侯不再追间那些有的没的,搂住龙隐的脖子,专心致志地吻他,龙隐深深地和他交换着热吻,半晌才含糊道:「没有。」「嗯?」「我没有找过别人。」龙隐望着翟小侯近在眼前的大眼睛,黑黑的眼眸里,正清晰地映出他的脸。翟小侯的眼睛特别漂亮,鼻子也好看,嘴唇更是甜蜜,身体无比诱人,到处都牢牢吸引着龙隐的手,牵挂着龙隐的心,这样迷人的妖精一样的小猴,早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喜爱,除了他,龙隐还会喜欢上谁呢?
谁能比得上他热情?谁能比得上他无赖?谁能像他一样带给龙隐无比的快乐和轻松?
除了他,还有谁呢?
龙隐想不出,也不愿去想,他是个慢热的人,经过了很长时间才喜欢上翟小侯,一旦喜欢了,便不会再改,他不会说什么地老天荒的话语,但他是可以做得到的。
翟小侯凝望着龙隐的眼睛,那双墨玉般的瞳仁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是的,龙隐喜欢他,只喜欢他,从前的事他没必要追究,但现在龙隐的爱都给了他,他能不珍惜么?龙隐的手指再一次探入他的后庭,翟小侯呻吟一声,龙隐在渴望着他呢,什么话都不用再说,行动代表了一切。
「等一下。」被异物探人的微痛提醒了翟小侯,他急忙转身构着床头小榄,拉出那个满是小瓶的盒子,那盒子下面有可以伸缩的支架,一直拉到了龙隐面前,他指着里头的小瓶道:「瞧瞧,这些可都是极品的润滑香膏,你以前肯定没见过。」想想当日引诱龙隐,居然要用香油润滑,翟小侯就止不住的笑,那时真是太滑稽了!
龙隐好奇地看,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在瓶子上滑过去,翟小侯笑着指点:「红色是玫瑰香的,黄色是桂花香,白色是茉莉香,绿色是薄荷清凉,紫色是龙涎香,蓝色是……」龙隐打断他,拿出一瓶黑色的,翟小侯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道:「啊!那个,这个,我觉得不如选红色的,玫瑰香味很浓哦,不然选黄色,现在正是中秋,桂花香应景啊。」龙隐问:「那这个呢?」「嘿嘿,这个么……」翟小侯突发奇想:「龙隐,你现在到了我家里,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应该是客随主便对不对?今天不如我在上面?」龙隐眼眸一深,翟小侯忙握住他手道:「有了这个,嘿嘿,包你肯定不会痛的,只会快活得欲仙欲死!」龙隐微微一笑,翟小侯顿时被迷得七荤八素,等清醒过来,发现龙隐已经把那一小瓶无色晶莹的药膏都涂进了他的后庭,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动人心魄。
「啊!你都抹进去啦!」翟小侯惨叫,龙隐奇道:「怎么?」「那是……那是……」翟小侯欲哭无泪――那可是顶极的催情圣药,不但具有最佳的润滑效果,还可以从肠道直接催发情欲,极致的火热,极致的疯狂,他曾经用在自己的娈童身上,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可是……「龙隐,我怎么觉得,你……」翟小侯没敢把话说完,龙隐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似是不通世事,完全不染尘俗,可是,翟小侯现在觉得,这家伙也许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洁呢……什么叫「快活得欲仙欲死」,龙隐算是真正体验到了。虽然翟小侯一直都很热情,但这一次的他,更加不同!他的笑、他的泪,他的亲吻、他的呻吟,他的呼唤、他的尖叫,都是那么放纵而魅惑,完全没有一丝隐瞒,亦没有一丝顾忌。翟小侯把他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他沉浸在爱欲狂潮里,把自己对龙隐的爱和所有能够带给他的快乐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高潮的时候,他狂热地呼喊龙隐的名字,龙隐一声声地应着,看他完全沉醉在与自己欢好的无尽快乐之中,他亦感觉到无比的兴奋与满足。
什么叫「快活得欲仙欲死」 ,翟小侯也体验到了,跟以往任何一次欢好不同,龙隐急切地响应着他的一切动作,他们配合得那么默契,那么完美,无论哪一种姿势,都带给他们极致的快感――那催情圣药,可是同时在两个人身上起作用哩!
龙隐的体力好得惊人,翟小侯不只一次在他威猛的冲击下哭泣求饶,也不只一次在高潮的瞬间失去意识。但龙隐爱他,舍不得他受伤,所以总是好妤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即使在最兴奋的时候,也没有真正伤害到他。而且龙隐通过两人连成一体的便利,不断输送一些内力过去,使翟小侯不至于累到脱力。
翟小侯很快活,很满足,很幸福,他通过龙隐狂野的动作感受到他对他强烈的欲望,也通过他时而火热时而温柔的吻感受到他对他的热爱,还通过源源不断傅来的内力感受到他的怜惜与眷顾,他明白,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了龙隐――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
幸何至哉!
翟小侯无比眷恋地攀在龙隐身上,把自己火热的身体与他紧密结合,不留一丝空隙。啊,他是如此爱他,恨不得把两个生命融合为一个,感受着他激烈的撞击,他幸福地流泪,即使现在死去,此生亦无憾矣!
持久战终于硝烟散尽,两个人相拥相偎,静静地休息,时不时还交换一个浅浅的吻。翟小侯爱恋地抚摸龙隐修长的眉,精致的眼尾,挺直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他对这个人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去,温暖的身体依然紧贴着,似乎结合成了一个整体。
龙隐微微含笑,放纵着翟小侯的抚摸,当他的手掠过他的唇,他就亲吻一下他的手心。
太好了,两个人互相依偎、全心依赖的感觉太好了,怀里抱着挚爱之人,跟他眉目传情,柔情蜜意的感觉太好了。失去过才知道珍贵,再得到才懂得珍惜,他是不会放开小猴的了,从今往后,他都要在他身边,看着他笑,吃他做的饭,陪他画画,跟他一起洗澡,一起……做爱做的事。
他不能没有他,经过了似乎很漫长的忍耐、迷惑、伤感和徘徊,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要来找小猴,把他带回山里去,他们可以一起修行,一起快乐,一起笑看青山云起,一起度过漫长的岁月。
有了他的日子,跟以往是完全不同的,不会再冰冷,也不会再蜒聊,翟小侯这个人啊,总是有办法把平淡的一切变得不平淡,跟他在一起,难道还怕寂寞吗?龙隐亲吻着翟小侯的额头,轻轻地笑了。
翟小侯迷失在他的笑容里,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绽开最美的笑颜,依恋地把脸贴在他的脸颊上,两个人的体温彼此温暖着,传递着他们的爱恋,无休无止。
突然龙隐动了一下,翟小侯抱住他,懒洋洋地道:「别动。」龙隐的胸膛好舒服,他舍不得离开。龙隐嗯了一声,听话地不动,继续圈紧他的身体,缓缓输送内力给他,帮他消除昨晚纵欲的疲劳。
是的,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晨曦染红了窗纸,鸟儿们的鸣唱此起彼伏,忽然又安静了,四下里一片静寂。
翟小侯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不知怎么觉得不对劲,睁开了眼睛,看着龙隐。
龙隐专注地看着他,他的眼里只有翟小侯。
「好像有点奇怪耶。」翟小侯打了个呵欠。
龙隐什么也没说,但翟小侯感觉得到,他体内真气正快速凝众,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不对,真的不对,翟小侯坐了起来,光滑的丝被从他肩上滑落,露出满是激情印记的身体。龙隐看到这样情色的小猴,呼吸又有点急促。
翟小侯笑起来,放纵地朝龙隐抛了个媚眼,爬起身来下床,脚一软,险些跌个大马趴,被龙隐一把捞住了。
啊啊啊啊――纵欲的后果果然是很严重的啊……翟小侯欲哭无泪,狠狠咬了龙隐的胳膊一口,权当泄愤。龙隐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又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按摩。
门外忽然传来快速而整齐的脚步声,不是府里的下人,那是经过训练的强鲢的脚步声,翟小侯猛地坐起来,眼睛里闪过精光。龙隐没有放开手,依旧不紧不慢地给他按摩。
脚步声到门口停住,接着向四周散开,翟小侯并没有太过担心,他对龙隐的武功有充分的信心,同时也不相信有什么人敢在他荣平侯府闹事,找他翟小侯的麻烦。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人大声道:「请荣平侯世子出来接旨。」翟小侯愣住了,大清早的怎么会有圣旨来?他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忙又看了龙隐一眼,龙隐向他一笑,并不在意外面的动静。翟小侯放下一点心,冲外面喊道:「等一会儿!」那人道:「请世子快些,下官等着回宫复命。」翟小侯哼了一声,不理会他,慢吞吞地起床着衣,顺便找自己的衣服给龙隐穿,昨晚太激动,龙隐的衣服都破他撕坏了。
穿戴整齐,翟小侯向外间门口走去,回头低声对龙隐道:「你在里屋待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龙隐点头,翟小侯见他穿着自己的衣服,长身玉立,风流个傥,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翟小侯开了门,一只脚刚迈出门坊姑宦涞兀七八双手就招呼到他身上,来不及开口说一个字,他已被远远地抛了起来,大叫一声,掉在一张撑开的大被中,随即被卷裹起来,好似一颗大粽子,动弹不得。
翟小侯愤怒大叫,却发现困住他的人居然都穿着御林军服,竟真是宫里的人。卷住他的那几人低声道:「世子请恕罪,一会儿拿住了妖人,自然就放世子出来。」翟小侯一惊,忙转头去看,果然龙隐已纵出门来,看见翟小侯被捉,立即冷下了脸色,手一挥,数名军士的刀枪飞了出去,他纵身一跃,闪电般向翟小侯冲来。
御林军大喊一声,层层迭迭围住龙隐,龙隐飞身而起,腾云驾雾般纵出包围,伸手去揪包住翟小侯的破子。翟小侯身边那几人发一声喊,四散逃开,龙隐抱住了大粽子一样的翟小侯,正运力想撕开棉被,突然头顶传来异响,抬头一看,一张巨网从天而降。
龙隐猛一发力,棉被碎成片片,翟小侯脱困而出,转眼间却又跟龙隐一起被大纲兜头罩住,四下里御林军发一声喊,大网被抽紧,两人变成了网中之鱼。龙隐几次使力,不这网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居然极是坚韧,挣脱不出。
翟小侯大怒,5溃骸杆敢对我无理?快滚出来!」一名军官咳嗽一声,慢慢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向他行了个礼,道:「小叔叔,别来无恙?」翟小侯脸上暴怒,心头却是一松,骂道:「严喧你这个小王八蛋,敢暗算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严喧笑道:「小叔叔相中了侄儿这身皮,侄儿深感荣幸,只不过侄儿贴身的只有这么一身皮子,剥下来里头可就不好看了,怕污了叔叔的贵眼。」翟小侯见他如此惫赖,气得险些吐血,骂道:「小王八蛋!上回的帐还没找你算,这又发的什么疯?
快放开我!」严喧挠了挠头,为难道:「放了小叔叔是自然的,皇上又没说拿你,不过你身边的那一位就不同了,正经的钦犯,侄儿受命是要捉拿他归案的。」翟小侯怒道:「放屁!他今天刚到京城来,哪里会是什么钦犯?」严喧笑道:「今天?是昨天吧?叔叔忙得忘了时间,害侄儿在外面冻了一夜,嘿,可着实辛苦得紧。
」翟小侯暗暗心惊,这才知道他是预谋多时准备捉拿龙隐,可他怎么知道龙隐会来,龙隐又怎么成了钦犯?实在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严喧看看翟小侯,又看看龙隐,微笑道:「小叔叔,您跟这位神仙大人交情不错,能不能说服他乖乖跟我们走,不要暴起伤人?」翟小侯道:「呸!」严喧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小叔叔您跟这位神仙大人的交情非同寻常,唉,没办法,只好得罪了。
」对旁边拉着绳子的御林军们道:「来人,把两位一起抬到车上去,本官好进宫复命。」龙隐突然从网中挣出一只手,向严喧一招,严喧只觉一股强劲的吸力拉得他站不定脚,踉跄着往龙隐扑去,他倒甚是机灵,立即斜身扑倒,就地打了一溜滚,脱出了龙隐掌力的控制,灰头上脸地爬起来,远远站着,再不敢靠前。
众御林军亦不敢靠近,离着一丈多远的距离,牢牢拉着绳索,龙隐挣扎数次,始终挣脱不开,气得脸色都变了。
翟小侯又是焦急,又是难过,龙隐向来飘逸如仙,几曾被人如此折辱,而他自己,亦是从未受过这般对待,气得眼睛都红了。
突然外面传来呼喊声,老侯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眼看见儿子像条大鱼般被困在网里,四周弓上弦刀出鞘,杀气逼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脚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栽去。
翟小侯大叫一声:「爹!」严喧一个箭步过去,抱住了老侯爷,连声呼唤,把他叫醒过来,老侯爷睁开眼,一把揪住他衣领,声泪俱下地间:「小喧儿,怎么回事?为什么拿了你小叔叔?」严喧叹道:「翟爷爷您别急,我可不是拿我小叔叔,而是拿他身边那位,那是皇上钦点的要犯,藏在了小叔叔房里,孙儿找他要,小叔叔不给,还护着他,孙儿这也是被逼无奈啊。」老侯爷忙转头去看龙隐,惊为天人,然而转眼就又为儿子忧心不已,扯着严喧的衣领直问:「怎么办?那怎么办?」严喧个子远比老侯爷为高,被他拉得只好曲腿站着,苦笑道:「爷爷,你就当心疼孙儿,叫小叔叔把那个人交出来,让孙儿回宫去复命,孙儿立马还您一个毫发无损的小叔叔,您看怎么样?」翟小侯怒道:「爹,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小子就知道坑蒙拐骗,您忘了他才把您京西那处园子骗到手啦!」严喧不以为然地道:「那是翟爷爷悬的赏,我找回了小叔叔,可不是该得翟爷爷的奖励么?」老侯爷也道:「没错。」放开严喧,走到儿子身边去,垂泪道:「赜儿,你从哪里招惹了这位……这位……」他看着龙隐,被他气势所慑,不知怎么称呼,翟小侯道:「爹,他便是你儿婿了。」老侯爷大惊:「就是他?」翟小侯点头,得意道:「是不是很漂亮?」老侯爷点头。赞道:「果然人中龙凤。」他亦是见惯美人的,历来对美人心向往之,这时见了龙隐的天人之姿,实在叹为观止,心道:迹儿这臭小子,不知从哪里拐来这样的美人,真是艳福不浅呐!
翟小侯接着道:「爹,他是我的人了,您还是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