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轻轻巧巧落下一子:“啊呀,母后,看这棋局,似乎是您输了呀。您还要再来吗?”
肖月明胸口不断地起伏。平复了许久才终于将表情缓和下来。她整个紧绷的身体慢慢舒缓下来,斜歪在旁边的靠枕上似笑非笑高挑着眉说:“哀家的克时马上要进宫来给哀家请安了,今日便先到这里吧。卿伊,你我母女二人日后再战。”
“母后要战,儿臣随时恭候。”关卿伊一伸手,侍候在一旁的芳草连忙搀扶着她站起来。她看着已经闭上眼睛偏过脸的肖月明,端庄地施了一礼:“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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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算回来了。今儿个母后与您都说了些什么了?”
关克时长长地将胳膊伸展开,由着自家王妃为自己更衣,口中懒洋洋答道:“还能说什么?不过还是絮絮叨叨那些有的没的,着实没什么意思。”
王妃将他的外衣脱下,又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件宽大外袍披在他身上:“恕妾身直言,王爷这话难免教母后寒心。她只有您这一个儿子,有些话儿自然也只能对您一个人讲。更何况,母后现在身份是大陈的太后,已经是天底下最贵重的女人了,她再有的什么谋划不也只都为着您一个吗?”
“你现在既然说得出这话,便是早知道母后要对我讲些什么。刚才又何苦问我?”关克时皱了皱眉,神色不虞。
王妃表情一滞,继而柔声辩解道:“母后……母后也是妾的小姨,妾小时候与小姨很亲,妾也就斗胆揣测了一下。所以也不过是……不过是猜测罢了。”
“你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本王何尝不知道母后是你的小姨?本王又何尝不知道你是本王的表姐?”关克时表情淡淡,语气冰冷。
他腕上一用力,刻意地将自己的衣袖从齐王妃手中滑出,继续说:“然而你也要记得,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妻子。女子出嫁从夫。你现在是齐王妃,不是肖家的嫡小姐。”
齐王妃慌忙跪下低着头谢罪,连带着旁边的侍女也跟着跪下:“臣妾知错,请王爷恕罪。”
关克时却没有再言语,他将刚穿好的外袍脱下顺势丢在地上,又从侍女手中扯过自己刚才穿的外衣将自己穿戴整齐。见他如此行径,齐王妃连忙问道:“王爷,您这要是去哪?”
“今晚本王姑且不想再见你。本王去春意楼了,不必燃灯等本王回来。”说话的工夫,他已经将腰带系好,随即转身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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