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妹妹不嫌弃本宫多事便好。”关卿伊道,“芳草,你带着几个人先把前面那里的小石桌清扫好了,再备上些茶水和时新果蔬,可不要怠慢了王妃妹妹。”
“大皇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能得大皇姐相邀,已经是妾身的福分了。”
“这不是为了留住弟妹你嘛!”关卿伊走上前去挽住齐王妃的手,“弟妹你从小到大都是一心扑在克时的身上,本宫要留下弟妹你可真不容易呢。”
她手上稍微用力,带着齐王妃向前走了两步,面上却还是温和的盈盈笑意:“弟妹,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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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几个宫女手脚很是麻利,就这走两步的工夫,那小石桌上的灰尘已经被扫拭得一干二净,茶壶与果盘也都已经摆放好。
关卿伊同齐王妃在两边小石凳上坐好。沈纯这时候感到有些苦恼,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和宫女们一起在后面站着还是在另一边的小石凳那里坐下。
关卿伊瞧出她几分左右为难,便道:“纯儿也在这里坐好吧。你是本宫的客人,不必如此拘谨。”
齐王妃这才注意到沈纯,于是问道:“这位姑娘很是面生,不知是殿下的哪位贵客?”
“弟妹你肯定也是也听过她的名字的。”关卿伊看着沈纯坐下,才又笑吟吟重新瞧向齐王妃,“春意楼的沈纯姑娘,现如今在这京城之中可谓赫赫大名了吧!”
齐王妃面上显出恍然之色,目光闪了闪,垂着头道:“大皇姐说的是,沈姑娘的名字如雷贯耳,妾身……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沈纯朝着她露出一个比较含蓄的微笑以示敬意与友好。关卿伊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单刀直入问道:“本宫方才看弟妹你似乎是打寿华宫那边方向来的?可是去看过母后了?”
齐王妃答道:“是。母后最近身子不爽利,王爷叫妾身进宫来瞧瞧。”
“母后身体怎么了?本宫一直身处宫中,怎么也没听过太后娘娘身体不适的消息?想来是奴才们偷奸耍滑,连太后娘娘的事情都懒怠不来回禀本宫了。”
“大皇姐这是哪的话。母后只是稍有头痛,便没传唤太医看诊。殿下您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关卿伊装模作样地叹了长长一口气,道:“终究是母后更偏爱齐王弟弟多一些。生病这种事儿,大皇兄远在王府也可知晓,本宫与母后同在深宫,也不过隔了几座宫殿,却是全无知晓呀。——对了,怎么也不见齐王弟弟进宫来请安?母后叫的是他,到头来只你一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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