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在张诗婉怀里哭着:“阿婉,谢谢你,谢谢你求这个医生给景煊做手术……”
景军泰他们来到医院才知道,这个医院没有一个医生敢给景煊动手术的。
他们都对景煊的伤情没把握,是张诗婉去找这个戴普安医生的。
这个医生不仅要给景煊手术,还要给这次执行任务,被保护的对象,华夏科学家江春蓉。
江春蓉对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科学家,她对外说自己是明家。但在x国还是遭到袭击。
这个年轻的女科学家,伤得比景煊还要重。
景煊只是重要的位置中枪,然后被爆炸力震了一下。
而这个女科学家,是直接在爆炸现场受伤,爆炸力震得她内伤都受伤了。
虽然手术了,但还在重症监护室,景军泰他们都不能进去看望。
张诗婉搂着景老太,她们的脑袋紧紧挨在一起,两人很是担心。
景敏和舒语搂在一起,母女两眼泪不停地流,她们真的很害怕。
就连景华景鹏的心,都微微地揪着。
景军泰的心很沉很沉,紧抿着唇,神情凝重地坐在那里。
一秒钟的时间就像一个小时那么难捱。
这场手术,做了八个小时!
景军泰他们来到医院时,是夜晚。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一晚过去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合眼的——
景华见手术室灯一灭,就赶紧起来。
在手术室的门还没打开时,他就已经冲到门口,紧张地站着了。
在护士打开门时,景华焦急地看着护士身后的戴普安医生,用x国语问:“伤势情况怎样?子弹取出来了吗?”
负责这一场手术的医务人员都很疲惫了。
戴普安医生摘下口罩,眉宇间透着浓郁的疲倦,嗓音低沉:“子弹取出来了,因为被爆炸力震伤脑袋和肺部,这两日是危险期,这两日内要是能醒过来,伤势就会慢慢痊愈。”
景华问:“两日还没醒过来呢?”
“如果两日后还没醒过来,要是还有呼吸和心跳,伤者还是活着的。否则,他就……那样了……”戴普安是一个说话不会婉转的人。
醒不过来,有呼吸和心跳,这跟植物人没什么差别,要是又醒不过来,又没了呼吸和心跳,不就那样死翘翘了?
景军泰他们一听,心更沉重了。
舒语和景敏在听到张诗婉的翻译后,她们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景军泰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看着医生:“我们可以见伤者了吗?”
戴普安医生摇头:“现在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你们暂时无法见他。”
景军泰突然想到了唐槐给他的瓶子,她说,不管景煊的伤势如何,都给他灌下瓶子里的东西。
他赶紧从裤兜里掏出那只瓶子递给戴普安医生:“医生,麻烦你把这个给我伤者喂下去!”
景老太一看,目光突然凌厉起来。
哭了这么久,她的眼睛就已经红肿了,凌厉起来那模样很是恐怖。
她死死地盯着戴普安医生拿在手里的瓶子:“不准给景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