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果然有。”林月挨近了沈迎禾,用软语诱导,“反正你都说了这么多了,就说说呗,我听说沈总已经37了,你才22,比你整整大十五岁啊,你们是怎么搞到一的,太刺激了。”
沈迎禾瞪了林月一眼。
好半天她才委屈的说:“那又怎么样,他讨厌我才这样做的,他说我欠他的,只能一点一点的还。可后来我发现他有未婚妻啊,而且两个人从小定的是娃娃亲,十五年了,我算什么,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要受那种羞辱,我觉着毫无自尊,何况也愧对他那个未婚妻。他虽然养着我,可也不给我钱,我妈病了他也不想管,所以我才偷偷跑出来找工作的。”
顾安童和林月对视了一眼。
沈昊松居然有个长达十五年的未婚妻,却对自己的妹妹那么有独占欲,这不是很明显么……
这么看的话,沈昊松也不比司振玄好到哪里去。
沈迎禾哭丧着脸说:“我不想回去啊,他对我又不好……我妈都病了,年岁也那么大了,我不明白抓着这种陈年旧怨还有什么意思。”
顾安童想了想,轻声问:“我觉着,你逃走不是因为他对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喜欢他,可是碍于身份问题,不可能和他有未来,加上他有未婚妻,所以才想逃避的,对不对?”
沈迎禾觉着顾安童说的有道理,于是点点头。
“那你,就和他摊牌。”
摊牌这个词,顾安童是在心里徘徊已久了的。
她知道,自己和司振玄迟早也要面对这场戏,只是戏不唱的时候,她突然间觉着自己有点茫然。
她曾经是为了顾家的未来,才嫁到司家,结果今天父母离异,司顾两家的联姻失去了最根本的意义,公司之间的合作基础也消失殆尽。
她参加到司氏集团的香水项目,是为了被司振玄认可,是为了能和司振玄的婚姻再持久一些,也是为了能打败孟玫和江暖,而到今天,这香水项目也彻底停止。
顾安童拿着一杯红酒趴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星星点点。
客厅里的电视被打开,遥遥有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今日司氏集团的香水策划会可以说是风光无限,而更加风光的,却是来自于南城白家与司氏集团CEO司振玄之间的订婚宣言。白女士的一句话说来格外精彩,胜者为王败者寇,不知道是隐喻她虽然是事业上的败者,却成了感情上的胜利者。
电视忽然间又被关闭,顾安童听见身后顾年光的声音,“童童,你还打算和司振玄过下去么。”
“哥。”顾安童转身。
顾年光看见顾安童手里头的酒,眉宇紧皱,上前就夺了下来,“你看看你,都把自己过成什么样了,你以前根本不沾酒。”
“哪里有啦。”顾安童哑声回应,又从顾年光手里取回高脚杯,“都说红酒养颜的,我又没有酗酒,正好晚上睡不着,喝一点红酒助眠。”
顾年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童童……”
“对了哥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帮他们做事么?是打算撤出来了?”顾安童忽然间想什么,问。
顾年光点头,“嗯。他都已经不留情面到这样的地步,我又何必再去帮他们。”
“你继续帮吧。”顾安童想了想,和哥哥交代,“哥哥,我们现在也许已经一无所有。可沈昊松和司振玄的工作能力,是非常值得人学习的。既然你已经决定好好忙事业上的事情,不让妈担心,还不如就在他们那里好好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其实我觉着,有些方面,他们的杀伐果断,冷面绝情,其实比我们更适合做大事。”
顾安童的话令顾年光陷入沉思当。
他突然间觉着自己的妹妹长大了,以前的那个说话天真还很容易哭的妹妹,消失不见了。
过了几天,顾安童去司氏集团离职,她虽然在会上已经说了,自己不再参与到司氏的工作当,可有些事情还需要去做。
结果,她难得的在办公室里看见消失良久的江暖。
江暖的面色不如以前红润,颇有点憔悴,但她看见顾安童的时候,却还冷笑着说:“被孟玫打的溃不成军了吧?”
顾安童睨了一眼江暖,低下头来准备签字,“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顾安童戳心事的江暖,脸色变了几变,没错,自从她去了医院保胎,天天无法动弹的时候,司岳云却忽然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后来她派人去找司岳云的行踪,才知道他把那个叫周容容的女人养在了自己的房子里,每天好吃好喝的哄着,简直就跟一对夫妻那样亲密。
江暖承认,那个时候她气急败坏了,可她也有了一种恐慌,恐慌自己会输给周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