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真相又是什么?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今天出现了转折,这些强烈的冲击让小清的脑袋有些发懵,她来不及细细思考,便拿出手机拨了纸片上留下的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哪位?”对面的男声低悦、平稳,还能隐约听到嘈杂的背景音。
“请问,你是不是祁漠?”小清询问,手里还捏着那张纸,解释,“有人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有你的电话和名字,我是不是应该来找你?”
祁漠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抬手示意下属们的讨论噤声,然后在电话内浅浅地“嗯”了一声。
他那帮下属,抓人什么的不牢靠,递个小纸条什么的还是挺迅速的!
“那你能告诉我六年前发生的真相吗?我爸爸到底为什么会关这么多年?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了?”疑问纷至沓来,她将掩埋在心多年的问题一口气问出来。
“慕小姐,你当我是答题机器?”祁漠打断她,嗤讽的笑意从唇边溢出,“你应该知道,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也是有条件的!能不能出来当面谈?”
他又不是慈善家,哪有空在电话里跟她讲历史?
所谓的“告知”,也不过是引她上钩的饵罢了……
“不能!”出乎意料的,小清连半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用,拒绝得果断彻底,“你的条件是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从头到尾,他根本什么都没有透露过!
祁漠蹙眉,无声地抿了抿唇:这个小清……比他想象得要难缠!
“我的条件于你无害,我只要你爸爸手上的那份数据。”这是他打击黎家的关键。
“那你会先帮我把爸爸从牢里救出来?”小清低声询问,越来越不相信电话对面的人——他说的条件未免也太工程浩大!她连爸爸的面都见不上,他又能做什么?
“救?”她无意使用的这个字,让祁漠一愣,继而失笑,态度莫名地感叹,“你还真是黎北晨的女人,果然……只知道女人应该知道的事!”
看来,慕向贤越狱离开的消息,她至今还不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轻视和嗤讽意味,慢条斯理,却又极尽傲慢……总之小清听得很不舒服!她对他的信任度原本就是零,当即蹙着眉,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不觉得对方知道什么真相!
他刚刚一星半点都没有透露……她没兴趣和他纠缠!
姑妈和堂姐如今还下落不明,她现在还需要去找黎北晨问个清楚…………
而对面,祁漠听着电话的忙音,有些发懵——
她挂了他的电话?
就这么挂了?
她的脾性……还真是难以捉摸。
“祁先生。”下属等了许久不见他出声,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昨天提议去抓慕向琴和林曼的人还在外面等着请罪,要不……先别管小清了?”
知道自己的boss吃了瘪,作为下属,他只能如此委婉地表示安慰。
“没事。”祁漠倒是挺看得开,悠然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神色恢复清朗,“至少,我现在有她的手机号了。”也算是个微小至极的“收获”吧!
他侧头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门,他能清晰地看到两个下属笔直地站着,神情严肃。这两个,便是昨天提议去把慕向琴和林曼抓回来的人!
只是,这个任务没完成,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不想见他们。”手指不动声色地扣着桌面,祁漠悠悠然地转回目光,淡漠地向身侧的下属吩咐,“让他们去找黎北晨同归于尽好了,能完成的话,我可以放他们的家人一条生路,否则……”
声音一顿,他唇角的笑意更浓,偏偏用这种玩味的姿态,说完残忍的下半句,“否则,他们就只能和家人同归于尽了。”
他想:这时候,黎北晨差不多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们以后很快会正面交战,所以在正式见面之前,用这两个蠢货的性命,去送黎北晨一份大礼!万一就成功了呢?他可以省去无数的麻烦……
“是!”下属应声,很快便出去办事了。
祁漠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揉了揉发痛的眉心,目光最后却忍不住停留在自己的手机上——她挂了他的电话……明明是一场精打细算的交易,却没想到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还得再想个办法,把她弄到手,便是掌握了黎北晨的致命弱点……
sl的此时。
陈泽被小清“抛下”,也没闲着,直接被黎北晨塞上了主位听报告。而黎北晨本人,则是没心思听那些纯总结的报告,拢了拢衣服,当着一干高层经理,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小清不在,负责保护她的人发来信息,说是一切正常,他便也放了心,这才去探访另一个地方……
***
距离sl不远的某个私立医院。
慕向琴正躺在病床上吊水,额头上还贴着散热的冰贴,她伤口有轻微的感染,正在发高烧,热度还没有褪去;林曼则坐在床畔悉心照顾,她虽四肢无伤,但是……左脸上却残留着明显的掌印,泛着触目惊心的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