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小清来说,除了听力没有以外,她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以照常地吃东西做事。只是心不免担心:不知道堂姐醒了没有?她的耳朵好了以后,就能听到堂姐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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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黎北晨临时有事,进了书房。
小清则留在客厅里,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茶几上摊放着治疗暂时性失聪的办法,而她手里也正拿了一张在研究……医生说得两三天,她希望能再快点!
管家在此时走了过来。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递来了一个小小的白纸包,上面只写着两个字“偏方”。管家比划了许久,才表述清楚——这是他寻来的治暂时听不见的良方!只要把药膏抹在耳朵里,然后搓耳廓,就能刺激听觉。
小清将信将疑地打开那个纸包,便闻到浓郁的药草味,看到那褐色的粘稠膏体。
“试试看!”管家在旁怂恿着她尝试,殷切地想要知道结果。
小清放了一边的耳朵,她自己很难将药膏抹到耳朵里面去,在外缘擦了一层,只觉得涂抹处阵阵清凉,耳朵里能隐约听到“嗡嗡嗡”地响声。
“有效果!”小清的面色一喜,收了那个纸包往楼上跑,“我让黎北晨帮我!”
她涂不到耳朵里面。
小清一口气跑到他的书房门口,透过虚掩的门扉,看到了面色凝重着正在打电话的他……
这是下属打来的汇报电话,只是汇报的内容却他的面色不由发沉发冷——
“什么叫‘压不下来’?”针对下属的用词,黎北晨冷冷反问,语气显然已经有些不善,“难道市警局的那些人,也需要我亲自打招呼么?”
那他养着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点多余?
“不是的。”下属在那端连忙辩解,为难着陈述事实,“本来已经不追究了,打点好明天就结案的,但是下午省厅那边来的消息,要求彻查,还调了专案组过来。”
“省厅?”黎北晨暗暗蹙眉,越发觉得有端倪,“谁的主意?”
省厅的人,是向来不会管a市的这些事的!如今兴师动众地派人过来,肯定是有人特意叮嘱……对方是有什么目的?故意来整他的,还是来对付别人的?
“打点过了,省厅那边也说是上级命令,但是他们的上级是谁……就查不到了。”下属无奈地在对面低头,声音有些颓然,“专案组可能明天就会到a市。”
黎北晨应了一声,算是知道。
他有预感,那个来头不小的专案组,应该会在这里掀一场不小的风浪……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黎北晨正在思索时,下属突然想来,急急补充,“黎总,我另外查到,今天的婚礼上,祁漠出现过。但是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也不知道他和爆炸有没有关系……”
他们掌握不到任何的证据。
只是祁漠的出现,让整件事都透射着诡异。
黎北晨沉默了几秒,他没有和下属讨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而是在一番快速的思考后,转而丢出一问:“祁漠平时住的地方,地址都确定了吗?”
“呃,有三个地址。怎么了?”下属一愣,话题怎么跳跃得这么快?
“今天晚上把这三个地方都夷为平地。”黎北晨冷冷接口,眸光带着明显的杀意下令,“……直接杀了祁漠!”
在他的界里,从来不需要证据。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祁漠既然出现在了他不该在的地方,那他就该死!
“可那个专案组……”下属有些担心:这个时候如果再弄出什么大命案来……是不是太高调了?
“先杀祁漠。”黎北晨冷然打断,眼底满是狠劲,“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事情他不扛也得扛!”
他的界不需要真理。
他所希望的发展就是真理……
一番命令部署完毕,黎北晨站在窗前切断了电话,抬眸顺势望向了眼前的落地窗。
在暗沉的夜色下,硕大的玻璃面如同一面镜子,正好反射出了书房的景象。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狠决冷暗的脸色,看到自己眼底清晰涌动的杀意。
不管是不是祁漠做的,他都杀定了!
他默默地呼出口气,调整着愠怒的心情转身,脸上的阴冷还没有来得及全部收,目光正好看到了虚掩着的书房门,以及站在书房门口的她……
黎北晨一愣,心跳在瞬间慢了一拍。
她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能听见吗?
“怎么不进来?”他淡淡出声,试探了她一句,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改为用手,招了招她,“过来。”
看到他的手势,小清才敢完全推门进来。
她对黎北晨完全信任,关于刚刚的电话根本没有多想,反而出声安慰他:“你忙完了吗?是不是公司方面有不顺利啊?”刚刚他的表情好凶,她都不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