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东西？”舒沐晚的眼神越发警惕。

“都说了，你不会愿意给。”唐尧嗤笑，猛地翻身而，动作自然地抓住她的小手，“走吧，带你出去看点……刺激的！”

所谓“有刺激”的地方，是位于城西的一个破旧码头，这是舒沐晚从来没来过的——码头上没有任何船，岸边长满了杂草，它甚至不能算是一个码头……

“这是什么地方？”舒沐晚拧眉，直觉这不是好地方！

想长远一点：这里毕竟是A市，一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一个如此的“空地”，而且还荒无人烟呢？这很不对劲！

“纪念场。”

唐尧回答，他摘到了脸上的那副黑色墨镜，露出清俊无害的脸庞，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这个地方，我买下来按照原样保留了四年……”

高深莫测的笑意，再加上意有所指的语言……

舒沐晚当即便觉得头皮发麻！

“纪念什么？”她苍白着小脸，扶着她那一侧的车门没有动，更不想也不敢跟着唐尧往前。

“呵……”他轻笑，回头看向她，“当然是纪念你爸爸的死啊！”

她的小脸顿时血色尽失，两腿不能自抑地发软，幸亏两手都支撑着，才免于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这里是“纪念”爸爸去的地方？！这么说，爸爸……是死在这里的？

“怎么？”满意地将她苍白的脸色尽收眼底，唐尧慢悠悠地踱步回来，“你竟然不知道你爸爸去的地点？舒家的小妹妹，我能说你不孝么？”

舒沐晚没有答话，眼泪已经无声地在眼眶打转。

唐尧好心情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越发落井下石：“清明节知道么？妹妹，你都是去哪里扫墓的？”

舒沐晚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喉咙口哽咽得难受：“……烈士陵园。”她去的，是一直坚信爸爸会在的地方；而如今，她幡然醒悟，她去的，一直都是没有爸爸的地方。

一下子，就觉得这四年的怀念都变得无比讽刺！

她是真的……好不孝！

她呜咽了一声，泪水在某个瞬间陡然滑落，心最柔软的弦被他刺激到，于是满满的尽是无助……而唐尧却不由愣了：这么快……就哭了？！

他还完全没开始啊！

“不哭不哭啊，乖……”摸了摸她的脑袋，却止不住她的眼泪，唐尧蹙了蹙眉，完全本能的，像是小时候一样，直接用手一够，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不是你的错……”

先哄好了他，再来进行他的“欺负”计划！

总不能一开头，就让他的安排都白费了，是不是？

这点小小的刺激，怎么能满足他报复的快感？

“是我不好，你接受不了是不是？”唐尧放柔了语气，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唇角却始终都是微微上扬，“你接受不了，就慢慢看，慢慢消化，好不好？恩？”

温柔的语速，残忍的决定。

舒沐晚的身形一僵，猛然从喷发的情绪清醒。

然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