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城只是不停的洗手,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
那美女看她没什么兴趣,稍微的补好妆后,从包包里面掏出来一支口红,一边涂抹着一边说道“看你好像不经常来这种地方玩耍,看我的眼神鄙夷带着可怜,其实并不需要拿这种眼色来看我,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我也不会这样委曲求全不是?”
她抿抿嘴,很满意的轻扫了一下头发的瞬间…
“嚓嚓嚓…”只看到白光翻卷,一片片轻薄且锋利的刀片夹杂在头发丝之间,随着她撩拨头发的瞬间冲着程倾城迅速的飞舞与斩杀过去,说实话这种猝不及防的袭击倒是让那个程倾城真的一丁点都没有防备,下意识的不断的后退着,无数的刀片纷纷的飘舞过来,全部打空。
那美女又将眉笔包包里面拿出来,顺势一转,“噌”的一声,一根锋利磁场的尖锥从眉笔里面弹射跳出,随后只看到她狠狠的一甩,程倾城几乎是瞬间一个侧身闪避,眉笔不偏不倚的钉在了厕间的门板上面,还带着余力之后的一阵阵的颤抖。
“你是谁?”,程倾城冷眼看着她,右手之一根白色的绷带在风卷动着飘舞着。
“血榜第144号杀手,暗血花枪。”,那美女倒是没有丝毫的避讳,说话间从包包里面掏出来一把特殊的黑枪,双手握住对准前方,而此时此刻,程倾城手的绷带带着飘舞的锋冷后,变成了无常哭的剑刃,她正欲冲锋而上的瞬间,一声巨响从前方爆炸开来。
黑枪喷发出来的并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一大团艳丽的粉色玫瑰,朝着程倾城冲刺过来的瞬间,无常哭也几乎是瞬间斩杀出一道凛冽的剑锋。
粉色玫瑰在剑锋的斩杀下瞬间消散成无数的花瓣,在程倾城的身边不断的飞舞着。
暗血花枪翘嘴角冷笑道“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说完再次举黑枪再次不断的扣动扳机,一团团粉色玫瑰再度从枪口之爆发而出,这次不需要剑锋的斩杀,无数的粉色玫瑰在空气自动的爆裂开,同时,一片片的花瓣顿时如同刀子般的锋利,从四面八方将程倾城围绕住,开始疯狂的对她发动攻击。
“当当当…”无常哭一边抵御着花瓣的进攻,程倾城的脚步一边频频的后退。
“嚓嚓嚓…”在一声声割裂的声音,程倾城的手臂上面被花瓣割伤出无数的血口,在后退的她用手肘将身后厕间的门撞开的瞬间…
一双健壮的手臂双手之间握着一根绳索,突然之间狠狠的缠绕在程倾城的脖颈上面。
“血榜599号驱魔人,已经恭候多时了,老妹儿,是不是感觉到难以呼吸呀?”,那名壮汉坐在马桶上面,一圈圈的缠绕着绳索,眼看着程倾城脸色变成酱紫色,难以呼吸的时候,手的无常哭“嗖嗖嗖”的变成绷带开始飞速的扭动来。
那驱魔人明显对无常哭了解的不够透彻,还没想明白这把剑怎么能够变形呢,只感觉到脖颈一凉。
接着厕间里面的挡板上面,一大股炙热的鲜血喷洒在上面,驱魔人的尸体从马桶上面掉落下来后,被程倾城左手抓住,宛若一面盾牌一样挡在自己的前方,随后程倾城从厕间里面冲锋发出来,前方无数的花瓣飞舞旋转着,一片片不断的扎进驱魔人的身体,程倾城将尸体朝着前方用力一扔,而后一个翻滚。
她刚刚打开卫生间的门想要冲锋出去,冷不丁的撞击到一个男人的身上。
抬头看去的时候,夜昌东的手已经快速的冲刺过来,紧紧的握住了程倾城脖子,她只感觉到无法变成仙女龙,同时呼吸越来越困难,紧接着眼前一黑,周围的所有画面全部都天旋地转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相比程倾城婚礼前最后的单身夜的派对狂欢,铠撒这边则是冷静的太多了,他推掉了很多朋友的邀请和聚会,一个人找了一片沙滩,此时此刻坐在折叠椅上面,光着脚,任由前方冰凉的潮汐涌过自己的双腿,他独自一人畅饮着啤酒。
身边烧烤架里面炭火旺盛,肉串时不时的翻滚爆发出浓郁的香味,铠撒拿一根羊肉串又打开了一瓶啤酒,先在地面洒了洒敬酒给天边的玄霄,然后吃着吃着忽然自言自语的感慨“我记得以前每一次的任务完成后,你跟我总会来这片沙滩聚集,吃吃烤肉,喝点小酒,既轻松又惬意,只不过现在沙滩还是这片沙滩,海依然还是那片海,只不过物是人非,我再也听不到你的教导了,不瞒你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对我的教诲,时常出现在我的耳畔。”
铠撒眼含泪,咕噜噜的一瓶吹然后苦笑“以前觉得烦躁的声音,现在想听,也听不到了。”
“哗哗…”的海浪声,总是将气氛的渲染的更加的平静,熟悉的场景,往往最能够撼动回忆,但是你的悲伤,在别人看来,却无非尘埃草芥。
“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新娘不出意外的是倾城,这些年与她的风风雨雨,到最后是完美的收场,婚后,我不知道扮演怎样的角色,但是你常常告诉我,其实男人,就是在各种不同的环境里面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着演着,一生就完了,演着演着,就老了,哥,你说,我要扮演怎样的角色呢?是完美的丈夫、还是慈祥的父亲?”
说到这里,铠撒捂住脸,掌心之下隐藏的脸庞,能够看到滚烫的热泪不断的流出来。
“哥…在跟我说道说道呗?”
“哥…我想你。”
身边另外一张空荡荡的折叠椅上面,随着一抹潮汐涌动而来,玄霄的幻灵仿佛坐在身边,看着捂着脸痛哭流涕的铠撒。
思念的悲痛,随着手机铃声刺耳的划破夜空而打断,铠撒本来都不想要接听的,毕竟明天就是新婚的日子,差不多都是一些说的恭维话的朋友或者是各种各样的破事,但是齐麟老大的电话他不敢不接,咳嗽了几声清理了一下嗓子之后,铠撒的脸庞,骤然发生了变化。
“你说什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荒唐的事情?”
“事情千真万确,而且就发生在刚刚,铠撒,你是高层,你应该知道,海神岛对于我们水之都而言就是圣地的圣地,一旦海神岛有任何的三长两短的话,那将关系到整个水之都的命脉,但是我非常好奇的是,为什么夜昌东,会知道这个我们从未公布出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