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到什么,顾俊霍地回头望向前厅,仍是昏暗,什么都没有。但看守人在日记里说看守的半个月,每夜都会看到有一道黑影驻步在二楼窗前,而且后来发现,那道黑影并不是迦尔德先生。
“你有没有感觉到?”他问吴时雨,只是自己疑神疑鬼吗。
“我……感觉好混乱……”她面色有点痛苦的发白了,“这里好混乱,好像关着很多的东西……”
“咸雨,停掉,马上停掉!”顾俊见状立即打断她的感应,就要拍她脑袋一记时,吴时雨长呼道:“随缘了。”
“小心点,这屋子在搞古怪。”他说了句,就往前厅那边一步步走回去。
哒,哒,哒,踏着木板的声响发瘆。
他一路来到了那扇落地窗户的前面,仍然没找到什么异常,就往窗外面望去了一眼,透过雨水带来的模糊……他骤然浑身又有一股寒意升,外面的景象不同了。
不再是枯败的树林和腐烂的泥土,而是郁葱的树林和平整的道路,远处那边还有个像临时搭建的小木棚。
就在那木棚里,有一套桌椅,旁边站有一个年青男子,提着一盏煤油灯,在望着这边的窗户。
那个年青男子也是异人的长相,看着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神情似乎有些紧张沉重。
这好像就是那个看守人。
此时,看守人收回了目光,往木棚的椅子坐下,望着别处的雨景。
“……”顾俊心脏抽了抽,这是幻象吗,屋子制造的幻象?“时雨,你来看看。”
吴时雨一直就跟在后面,这一看顿时也是一惊,景象变了,“那个就是老狗叔?不够老吧?”
“他不是。”顾俊思索道,她也能看到啊,“这可能是个幻象……我们回去一楼看看。”幻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难分得清楚,他想看看那个看守人能不能也看到他们,看到的话会说些什么。
当下,两人走下楼梯回到了一楼前厅,门外的景象依然没变,那个木棚就在二十米开外那里。
“我们出去跟他说说。”顾俊握紧手的长刀,就要走出大门口,寒冷的雨水飘袭而来。
与此同时,木棚里的看守人青年已经望着这边了,急忙忙地站了身,大声喊道:“迦尔德先生,你不能出屋的,你已经被隔离了,请你暂时待在屋子里,卡洛普医生过几天就到了。”
顾俊心头更寒,凝住了脚步。吴时雨疑惑问道:“他在说什么?你听得懂?”
“听得懂。”顾俊沉声,看守人说的是异语言,看来这件事离不开来生会的参与。
“迦尔德先生?”看守人青年很是警惕,“你在说什么?在和谁说话吗?”
并肩的两人相视一眼,顿时都明白,那人似乎只能看到他……
“我不是肖普尔斯迦尔德。”顾俊说道,抬脚步就要踏出门口去,“老狗叔,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出来啊!”
看守人更加紧张了,有看到对方手上提着的长刀,看守人从桌上抄了一个什么器具,急喊道:“迦尔德先生,请你遵守隔离规矩!这是为你好,为纳桑镇好,再过几天卡洛普医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