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礼说:“昭芸年纪小,身子弱,罚跪三个时辰实在太重,她会受不了的。她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也差不多了,母亲便小惩大诫让她起来吧!”他以前是跪过祠堂的,跪一个时辰,这膝盖就难受得不行,跪一晚上这腿都不能走路了,更何况昭芸还是个柔弱的女子呢!
蓝老夫人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着儿子道:“我问你,昭芸栽赃陷害她人,对是不对?”
“不对。”
“她对临珏说,你为什么要回来?十多年没回来,就不要回来了,对是不对?”
“不对。”
“不,”蓝老夫人摇头,“你若打心眼里觉得她不对,就不会觉得我罚得过重,只会觉得我罚轻了。”蓝家家风严明,若是老爷还在,像昭芸这种情况不但要罚跪,那还是要挨板子。也正是这严明的家风约束,才让蓝家兴盛了数百年。可老爷一死,这蓝家的家风就变了,她这个儿子也做了许多与蓝家家风相悖的事儿。而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管不住他。
蓝文礼:“母亲……”
蓝老夫人做了个你别说了的手势,接着道:“罚昭芸的话,我是当着被陷害的凌姑娘她们说的。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断没有收回和更改的道理。若是现在就让昭芸起来,岂不是我这个蓝家的老夫人说话像放屁一般,也让人觉得我们蓝家不过是在装装样子?”她难得的说了不雅的词,
“你那个女儿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出了什么事儿,你们都护着她,帮她求情,她只会越发的有恃无恐,无法无天。”
蓝慧歆也道:“大哥,昭芸这丫头确实是应该好好管教了。”她也觉得昭芸这丫头实在是不像话,不好好的管教,日后怕是要出大问题。
蓝文礼没话说了,又被蓝老夫人说教了几句,低着头离开了福荣院儿。
蓝昭芸在祠堂左等右等,等到天黑都没有等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