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乐意卖给你。”卖鱼的汉子没好气地道。原本他这鱼是要卖十文钱的，这老婆子一来，便颐指气使地问，“卖鱼的，你这鱼多少钱？”

他说了十文后，这婆子就说他这鱼不新鲜，快死了，直接把价格砍到了六文钱。买东西砍价很正常，但是这价也没有她这么砍的啊！直接砍四文不说，还说他的鱼不新鲜。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他的鱼，她可以瞧不起他这个卖鱼的，但是不能侮辱他的鱼。

“啧啧啧……”老婆子啧啧有声，“是。我这样的老婆子人老珠黄了，是不如小妮子勾人，你自然是舍得便宜卖给小妮子，不舍得卖给我了。”

楚阙拧起了一双剑眉，冷冷地看向了那老婆子。

那老婆子被他看得有些发怵，微微缩了缩脖子。这男子还是人吗？眼神这么吓人。

凌薇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这大娘的话带着歧义呢？

“你别胡咧咧。”卖鱼的汉子瞪着老婆子道，“我愿意六文钱卖给人家小姑娘，是人小姑娘有礼貌。我就不想把鱼卖给你这种，为了砍价，污蔑我鱼不新鲜的刻薄老婆子。”

集市上的其他人，笑着看戏。

这老婆子常在这集市上买菜，砍价砍得凶不说，还老说他们的菜不新鲜，你不卖给她吧！她还一直跟你说。有时，他们怕被她耽误了生意，便直接卖给她了。

“谁刻薄了？”老婆子的三角眼一瞪。

卖鱼的汉子说：“你刻薄。我的鱼以后都不卖给你，你也别上我这摊位来。”

“呸！”老婆子往地上啐了一口，“谁稀罕买你的破鱼。”

“不稀罕正好，我谢谢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