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还没撂出去,就被黎殊臣冷冷一瞥。梅娘子吓得心头微悸,噤了声。
接下来齐欢的话,更是让她气的直哆嗦。
大娘,刚刚你明明说这些都是给我赔罪的礼物,我收下了你怎么又反悔了?
从荷包里掏出卢白敛签过字的纸张,齐欢嫣然一笑,抖开后提醒道:喏,白纸黑字写着呢。卢老爷的歉意很实在,我很喜欢。现在我背有点疼,我要休息了,青草送客!
欸!青草应声,打开房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大娘这边请。
梅娘子保养得宜的脸庞瞬间扭曲,咬紧牙关,恨不得手撕了床上的臭丫头,却又忌惮着她身旁的黎殊臣。
冷哼一声,梅娘子小跑着去找卢白敛撑腰。
卢白敛躺在车厢内的锦裘上,目光怨毒地望着车顶,尽管伤处都止了血,还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却依旧疼的蚀骨灼心。
他终于明白黑衣人为何不一刀杀了他,他是要折磨他!
是谁?
到底是谁!如此毒辣!
脑海里走马观花的闪过很多人的面孔,渐渐地,他有了怀疑对象。
这时,车厢外传来一阵嘤嘤的啼哭声,梅娘子哭的梨花带雨。
在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卢白敛得知自己的五百两竹篮打水一场空后,挣扎着想扇她一巴掌,手掌却用不上力,顿时怒气上头,竟生生气晕了过去。
梅娘子又是一阵惊慌失措的痛哭。
不管外面是如何的愁云惨淡,齐欢趴在床榻上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数完银元宝后将其如数收入空间。
养伤的日子飞快的流淌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这样的日子再过一年也不嫌多,唯一的缺点是她的积分好久没有进账了。
自她受伤后,吃食皆是由黎殊臣从酒楼中带回,最简单的刷分之路被堵死。
齐欢心情郁郁,趴在木桌上唉声叹气。
从卢府回来后,晏清河踏进屋,瞧见她这幅没精打采的模样,只当她是太无聊了,眼珠微微一转,便有了主意。
他大大咧咧的坐下,一条腿踩在长凳上弓起来,垫着胳膊肘,随意道:阿欢,我有个事求你。
齐欢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助人为乐。
什么事?你尽管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阿殊生辰快到了,这家伙生于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我在想,我要送他点什么好?你闲着帮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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