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妈妈了。”
周良安一瘪嘴赶紧回家,可是刚刚才特么到单元门口就闻到一股屎臭,卧草,这他妈什么是味道?谁家厕所爆炸了吗?
都能安捂着鼻子上了楼,惊讶的发现自家的门居然就这么大大地开着,最夸张的是那股屎味儿是从自己家里散出来的。
“妈,我们家厕所爆炸了吗?”
周良安进门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后,才发现吴春华委屈地坐在椅子上,而茶几后面那个原本属于吴春华专坐的沙发,却被一个男人霸占着,他左脚穿着黄胶鞋在地上,另一只脚没穿鞋盘在沙发上压在左腿下面,看到周良安回来的时候,他只是象征性的抬了抬手,“良安啊,回来啦,哈哈哈哈……哎呀,几年都没见了,长高也长壮了,一看就有劳动力,好啊,好啊!”
以周良安的暴脾气,估计会把这个男人直接从门口扔出去,不过他现在却改变了主意,笑眯眯的打了招呼,“二叔,什么时候到的?”
“赶了一顿晌午饭……”二叔嘿嘿笑道。
周良安他父亲兄弟四人,老大周万,老二周元,老三周富,老四周贵。
周万死的时候周良安15岁,这两个亲弟弟周无、周富在大哥头七那天当着周良安的面,从他母亲手里抢过了那2000多的补偿金和抚恤金,当然,他们是在那个满脸厌恶的老太太的带领下完成了这一套操作。
两辈子的记忆加在一,可谓是记忆犹新呐。
周良看着可怜的母亲,原来他已经被这恶臭的味道给折磨了一个下午,外婆不见人影,估计已经被气到房间去了。
周连安走到茶几边上,手伸进裤兜里,准备把烟拿出来,想了想,还是伸进右边的裤兜摸了一包红塔山,给这位亲爱的二叔上了一支。
“哦哟……”
二叔惊叹地叫了来,“你们端铁饭碗的就是洋气,都抽这么贵的翻盖烟,这种烟我认得到,红塔山,村长儿子过年回来的时候散了一支……”
周元接烟都是双手接的,接过去的第一时间,他也没叼嘴里,而是顺手别在了耳朵上,然后朝周良安勾了勾手指头。
“哈哈哈……”
周良安笑来的样子看得周元一愣一愣的,吴春华知道儿子的,对他二叔三叔没什么好脸色,以前他内向,不吭声,什么都忍着,忍得全身发抖都不会多说半句。
可是最近两个月,周良安的性情大变,有什么不高兴的想骂就骂,谁的脸都不给,这样的周良安如果骂骂咧咧的,吴春华一点都不奇怪,可是他却笑得这么开心,而且还来事地又给他二叔散了支烟,问题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良安……”
吴春华是真怕周良安冲动之下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毕竟变态干坏事前都会狂笑,电视里都这么演……
周良安要是知道他妈在想什么,肯定会把电视卖给收废品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