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板,还是你比较客观。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好人,怎么能做生意?当好人不得把裤衩子都给赔进去吗?”
周良安笑眯眯的看着董天伟,“能得到董老板这样的评价,说明我过去这段时间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我……”
董天伟的血压都上来了,狗曰的周良安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老子哪一句话是在夸他?
不过董天伟早就知道周良安不是个善茬子,也不能被周良安牵着鼻子走,笑了笑,“没想到周老板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把事情看得这么通透。周老板说的对,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做生意,就得在商言商,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董天伟的目光放在茶杯当的竹叶青上,声音沙里沙气地说,“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不绕圈子,上海服装厂当初在过户的时候,可能有一些程序上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现在呢,我觉得有必要重新估一下秀海服装厂的价值。”
周良安笑问,“董老板是打算要重新卖一次吗?也是,哪有出来卖,只做一次生意的,不都是反复接客吗?”
董天伟的脸皮子发烫,一把年纪的人,还被周良安骂成是出来卖的,不过他也表现出了足够好的耐心,“周老板,重新卖的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帮我卖了40万先锋电子厂的货物,我无偿将秀海服装厂给你。算来,周老板算是玩儿了一手空手套白狼,不花一分一,用我的货挣我的钱,还拿走了我的厂子,这个道理放到什么地方都是说不过去的。”
“不过我董天伟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当初帮我卖了40万的货,我就把秀海服装厂按照40万估价,这两个月你在秀海服装厂挣了多少钱,我也就不再追究,更不会计较,你把这些传的全部都带走,厂子留下来,我要重新接手了。”
周良安不可思议的看着董天伟,“你他妈要不要回你家的床上躺着再睡一觉,看看梦醒了没有?大白天的你跟我说什么胡话呢?”
董天伟看到周良安终于生气的时候,心想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当初在他面前的沉着与冷静,不过只是一种伪装而已,真正触及到他的利益时,他依然会张牙舞爪。
“周老板,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从道义上来讲说不过去,可是做生意这种事情哪有什么道义可言,要的是白纸黑字的合同。”
看了看董天伟,周良安气得脸色铁青,“合同有啊,合同,当初咱们是签了合同的。”
“那个合同没什么用。没给税务局交税,这一笔交易是不成立的,所以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秀海服装厂还是我的。”
董天伟跷着二郎腿翘累了,于是换了一只支撑腿,舒了口气,“如果周老板不服气的话,我们可以打官司吗?不过这种事情只要对簿公堂的话,那么这两个月你从秀海服装厂当挣到了钱,恐怕就得一分不少的吐出来了。”
“董天伟,你特么的敢耍我……”
周良安此时的样子看来已经气急败坏了,董天伟一脸欠揍样,还在挑衅着周良安,他巴不得周良安这个时候锤他一顿才好,这样他出去就更有话说了。
只要把周良安扣进局子里,那么秀海服装厂的控制权,将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落到董天伟的手里。
而周良安也没有让董天伟失望,从桌子前一下子蹦了来,连滚带爬就要翻过桌子去捶他,黄达看准机会,一把将周良安给抱住,像是在控制一条发了疯的狗。
“老板,别上头。老板,千万别上头,有话好好说。”
“你放开你给我放开,你再不放开我连你一打,你信不信?”
“放开我,我要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