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弱弱的于静也只敢将这样的想法在心里过一遍,绝对不敢说出来,然而她此时已经忘记了,周良安今天晚上只开了一间房的事情。
周良安表面上看是一个非常喜欢开玩笑的人,但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实都有存在的意义。
就好比说他刚才借别人的嘴狠狠的打击了江海滨,并不是因为他嘴贱,而是为了接下来的转折。
“江老师,焦守明说你的那些话,在我听来却是一种表扬。”
表扬?两口子的眼神有些怪异,甚至觉得周良安这是在讽刺他们,觉得周良安的语应该是体育老师教的,连褒贬都不分了吗?
周良安认真地说,“他说你好高骛远,在我看来那叫梦想,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说你喜欢白日做梦,在我看来人没有梦想和咸鱼又有什么分别呢?”
“再说这崇洋媚外……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在发展科技,发展经济的道路上,都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那我们明明没有的东西,要怎么去无生有呢?应该去学习去借鉴,在不断的学习借鉴的过程当,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在我看来并不可耻,相反,在当下这个年代是值得鼓励的。”
“企业化也是一样。”
“江老师,你在他焦守明的眼里一不值,在我心却是技术应用的先驱,更是民族的骄傲,也是技术应用民营企业家的导向。”
周良安说到这里的时候,甚至有些激动,站来给江海滨来了一个直角90度的深鞠躬,略显浮夸,但是浮夸的仪式感会让江海滨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动,看到江海滨眼的那一丝泪光时,周良安就知道他成功了。
接下来的时间,周良安留给江海滨思考,拉着于静身告辞,“今天实在是打扰江老师和胡老师了,我住泛海大酒店,明天午希望能在泛海大酒店请二位老师共进午餐,一来表示感谢,二来表示欢迎。”
江海滨一直沉浸在周良安刚才的那些打压与贬低,褒奖与抬爱的话语当。
胡美霜最先反应过来,慌忙的送客。
一直将周良安和余静送到楼下,再急急忙忙返回家,此时的江海滨还坐在饭桌前愣神儿。
胡美霜为了安慰丈夫,特别表现出一种感同身受的样子,“什么人呐?”
“满嘴胡说八道。”
“什么感谢,什么欢迎,跟他也不熟。”
“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老江,别理他,说不定就是个骗子!”
所以说女人讨厌,她们就喜欢猜来猜去,而且还猜得贼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