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一斤酒,两个人都快喝完了,李会计已经迷糊了。
“不行了,不行了!”李会计满面红光,含糊不清地边摆手边说着。
“我都还能喝,你一个大男人都不能喝了?来来来,喝喝喝!”杨二嫂到底有多大的酒量,大家不清楚,那天,她确实没喝醉。
“我跟你说了,不行了,不行了!”李会计还是摆着手说。
“不行?那我们就不喝了,先到床上躺会去!”杨二嫂说着,就把李会计往自己的床上扶去。
此刻的李会计已经分不清,是在自己的屋里呢还是在别人的家里,跌跌撞撞地就跟杨二嫂上了床。杨二嫂清醒的很,一上床,她就把李会计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两个人抱在一,就呼呼大睡。
男人喝点烧酒,就爱乱性。半夜后,李会计开始有点意识了,一摸,旁边睡着一个女人,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婆娘,趴在她的身上就动了来,其实女人早就醒着,她也没吭声,任由他摆布,一盘完了,他又睡下,半夜鸡叫的时候,他又来了性趣,再次趴在杨二嫂的身上,又动了来。
杨二嫂依然没吭声,还是由他摆布,天亮的时候,当他想上第三盘的时候,他又爬上杨二嫂的身子,这会他看清了脸,不是自己的婆娘,吓得他赶紧坐了来。
“怎么是你呀?!”李会计懵了。
“你自己看看,这是在谁的家里哟!”杨二嫂也坐了来,努努嘴,让他自己瞧瞧。
“哎呀,这酒真误事,对不,对不!”李会计说着,就要拿衣服穿走人。
“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要走,也得把这盘干完了再走吧!”杨二嫂说着,一把就抱住了李会计,李会计没办法,只得从了。
从此,杨二嫂想李会计,李会计就得去。
如果队里只有杨二嫂这么一个女人,他还能对付。可他跟杨二嫂的事,很快就被其他的女人知道了。大家看到,平时杨二嫂干得活比别人少,可记得工分却比别人多,都对她羡慕嫉妒恨的。
于是,也想方设法地去找李会计困。有的胆子大的,甚至跑到他的家里去。他要是不困她们,那些女人就威胁他,要告诉他的婆娘;有的还要把他告到乡里去。
李会计也是没办法,只有来者不拒地依了她们。
很快,全村的女劳力,几乎都跟他困过了,自然,修水渠记工分的时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宁可亏了队里,也绝不亏了这些女人们。
纸是包不住火的,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他跟队里女人们的事,就被婆娘知道了。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跟哪个你都困!”婆娘在家里大骂来。
“都是她们自己送上来的,我有什么办法?不困,她们就要告我!”李会计也吐着苦水。
“你就是人不是人的都困呀?三婶子大你十几岁,你也困;小花还不满十六,才刚开始上工,你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呐,你就是一个畜生啦!”婆娘一边念叨一边哭着。
李会计不再出声。
转眼就到了今年秋收的时候,为了迎接双抢,家家户户都开始收拾农具家什,有的在整理犁耙、有的在检查车轱辘、有的在喂养耕牛,有的把好久没有用过的镰刀,也拿出来磨刀霍霍地,把它们磨得锃亮。
那天,李会计就在家里收拾着镰刀,他把它们拿到自己家的屋后,在那块家传的磨刀石上,霍霍地磨着,一把把镰刀被他磨得锋利无比。他坐在那把小木凳上,用手来回地摸着刀口,看哪里还不够利的,镰刀磨完之后,他也觉得满意了。
可这大半年来,为了女人的事呢,婆娘天天在家里跟他絮叨,搞得他是心烦意乱的。李会计想想,自己都快被那些女人们逼疯了。在看着这一把把明晃晃的镰刀,突然,他的脑袋里灵光一闪,心想:我要是把自己给阉割了,看那些骚女人们还来不来找。
于是,他脱掉自己的裤子,拿一把锋利的镰刀,就在自己的睾丸上来了一刀。他这一刀下去,真是叫绝,一下子就斩断了队里那些妇女们的追求、暧昧和工分。
“啊!”他叫了一声,当场鲜血直喷,两个蛋蛋就掉了下来,人也从木凳子上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他的婆娘,当时就在后门口的拖行里拿东西,离他很近。听到他“啊!”地叫了一声,赶紧跑出门来。一看满地是血,就跑到屋前去叫人。
“快来人啦!救命啊!李会计出人命了呀!”她边喊边哭。那凄惨的叫唤声,一下子就穿透了整个金庙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