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大家更惊讶的是,夏博的脸比他变的还好,当即转身,拉着李大邦的手,一脸真诚的说:“谢谢,我就知道李矿长是不会为难我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李大邦和所有人都看的瞠目结舌,这丫的,翻脸比翻书都快啊。
等夏博返回了东岭乡,财务所汇报说,李大邦那面已经把五十万打过来了,夏博倒也并不惊讶,他知道李大邦绝对要妥协,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他怎么会眼瞅这自己的房子被罚款拆除呢?
而且,有了今天的这次交锋,想必这个李大邦以后再也不敢拖欠管理费了。
晚上,汪翠兰莫名其妙的说请夏博,万子昌等几个乡领导吃饭,大家都很奇怪,这可不像是汪翠兰的风格,过去想要敲她一下竹杠,那可是比登天都难。
“汪乡长,今天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哎呀,莫非是汪乡长怀上了男娃!”连平常都不太开玩笑的万子昌,都忍不住的说了句笑话。
“万书记,你要同意我生二胎,我保证今年能怀上!”汪翠兰嘻嘻的笑着。
只是,当她的目光和夏博的目光相撞的时候,夏博从她脸上看到了一抹羞愧和内疚。
夏博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汪翠兰的调动有眉目了?
果然,一开宴,汪翠兰就说去了一些感谢领导,感谢同仁的话,后来,隐隐约约的透露出过一两天县里组织部门要来摸底的话,大家这次啊恍然明白,这汪翠兰是要高升了。
一下子,酒宴的气氛哟对岸沉闷,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
有的人是看到她的高升,暗自感叹自己的前途,有的人是在考虑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和调整变化,这里面,唯独夏博心情最为复杂,也只有他知道汪翠兰的调动是如何得来,那可是用她侄女的处血换来的。
夏博即有些为汪云感伤,又有些对汪翠兰的难舍,更有些对今后乡政府工作的担忧,毕竟在工作上,汪翠兰还是很有魄力的一个助手,失去了她的协助,还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呢?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默默的端了酒杯。
后来还是万子昌最先恢复情绪,哈哈的一笑,说这是好事,从东岭乡出去的领导,都是好样的!
可是,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万子昌眼也多多少少的残留了一些嫉妒,这也可以想象,为了一个正科级,万子昌呕心沥血,机关算尽,但人家汪翠兰似乎轻描淡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提升上来,和自己一个级别,他肯定一时难以接受。
直到酒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气氛才慢慢的热烈来,大概所有人心里的那点算盘也都打完了,有人说了笑话,有人给汪翠兰敬酒恭贺。
汪翠兰为了能顺利的通过组织部门的摸底,今天也是大出血,酒宴过后,邀请大家到卡厅去唱歌跳舞。
夏博本没心情去,架不住徐副乡长等人的死拉活扯,也只得从了。
一进舞厅,
汪翠兰随即站了来,走到夏博的面前,对他:“夏乡长,如果不嫌弃,我陪你跳一曲舞。”
“来一曲,来一曲......”大家一齐鼓掌吃喊,厅里的气氛更加活跃了来。
“咦,万书记呢?”夏博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他走了。”汪翠兰说。
“管他走不走,我们唱我们的。”徐副乡长走到电视旁,拿话筒,:“我为你们助助兴。汪乡长,来什么曲子。”
“随便来一首吧!”
徐副乡长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噪子,夏博与汪翠兰也作好了准备,乐声开始,徐副乡长的高音唱了来: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我在这里寻找,也在这里迷惘......
夏博与汪翠兰跳了来,他们时分时合,张开又臂,又拥在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很到位。汪翠兰扭动着肉感的腰肢,在这小小的地方,她完全表现出了一个艺术家的形象,她的姿态,她的神情,表现出了迷惘人生的追求,她的一笑一颦,如一个失意者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如一个在黑暗的人对光明的追求,又如游子对故土的迷恋......汪翠兰很投入,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大概是她最美好的时刻。
看到汪翠兰这幅表情,夏博也暗自点头,去吧,去吧,每个人的生活不一样,每个人的追求也不一样,汪翠兰是如此渴望着离开东岭乡,那也只好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