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学校,陈逢泽拎着要转交给薄渐的两张文件纸去了二班。
薄渐坐在后排,低着头倒饬一个小小的木质相框。
托着木支架的手很稳,把一张似乎折过了但又压平了的纸轻轻合进相框,又按上背板。陈逢泽就在薄渐写卷子的时候见他这么认真过。
还没走过去,陈逢泽问:“这是什么?”
薄渐没抬头,用气音很轻的笑了声:“江淮给的情书。”
陈逢泽一悚:“我操……什么东西?江淮的情书??”陈逢泽赶紧过去看了眼……相框挺好看的。相框里面是张画,这画的水平……陈逢泽保证,他小学二年级就画得比这好了。
“……这是江淮给你的?”陈逢泽问。
“嗯。”
“你确定这叫情书?”陈逢泽又问。
“江淮说这是情书。”
陈逢泽见了鬼似的,看见主席把相框的小支架勾出来,仔细地在他课桌前边沿儿上放整齐了。
陈逢泽问:“薄渐,你认真的?”
“不就放个相框么。”薄渐漫不经心地说。
“不是相框,主要是……”陈逢泽一脸不可思议,“别人送的你都扔了,为什么江淮送的你就留下来了?还给人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