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江爹现在要洗澡了,”江淮按在了挂断键上,“拜拜。”
江淮把手机扔到一边,按灭烟头,去开了换气。
但刚刚打湿头发,手机又响了。
江淮拉过条毛巾,一边擦脸上的水,一边单手按了接通:“有屁快放。”
屁大点事,打两个电话,秦予鹤在英国半夜不睡觉吗?
手机沉默了很久。
江淮眉心蹙起一道深褶儿,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机响起一道比秦予鹤那把烟嗓更清润的音线:“前桌,你可以把衣服穿上么?”
江淮:“…………?”
他放下毛巾,低头看了眼。
薄渐低垂着睫毛,没有看镜头,仿佛在避嫌。
视,频,通,话。
薄渐轻轻地说:“我只是想看看你作业写多少了,你穿上衣服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