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烟绯来到房间，望着已经醒来的牧尘和刻晴。

“刻晴大人...”烟绯低声说道。

“你说，一个让清白之人蒙冤的玉衡，还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么？”刻晴没有看烟绯，头也不回的说道。

“刻晴大人...是我不好，我...”烟绯摘下头上那顶博士帽，将它攥在胸前，战战兢兢的对刻晴说。

“就算再怎么迁怒于你，那卷宗上面的字也是我亲手签下的，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我一时偷懒，没有亲自去走访调查，就盲目的签了字。”刻晴说道。

“不是这样的...刻晴大人...”烟绯内疚的说道，眼里已经饱含泪水。

“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有想和你合作，烟绯小姐。”刻晴转而望向烟绯。

“诶？”烟绯不清楚刻晴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如若有你在身旁辅助，想必工作会轻松不少，我不谙律法，许多事只是凭借着硬方法去干，如若有了像你这样精通律法之人...”

刻晴低着头说道。

“我...”烟绯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居然如此的...”刻晴叹了一口气。

“还不晚，刻晴。”牧尘见状对刻晴说道。

“如何不晚，我们无法证明真凶和那群团伙的联系，自然也就无法将那人绳之以法。”

“我们抓住的只不过是傀儡，最终还是让真凶逍遥法外了...更何况，我们已经让清白之人...”刻晴说道。

“所以，牧尘...”刻晴抬起头牧尘说道。

“有些事情，是律法解决不了的，有时候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做一些脏活，求求你了，牧尘，让我当这个坏人吧，不然...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刻晴大人...”烟绯说道，此时她已经无法反驳刻晴的言论，因为她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律法的无力。

“的确...刻晴，有时候律法并不是万能的。”牧尘连忙抱住刻晴说道。

“毕竟律法不能拯救世间所有受不公待遇之人，用律法彰显正义什么的，法律根本就不是为那个存在的...”

“所以说牧…尘，让我...”刻晴说。

“但是啊，刻晴，律法绝对是确保社会平稳发展的最有效的利器啊，是用来保证社会绝大多数的公平而存在的。”

牧尘继续说到，“如若连你们都放弃了律法，璃月失去了两位走在最前列的护法先锋，那么璃月港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在经历过蒙德的事件后，牧尘对这方面有着更大的认知了，他不希望璃月也变成蒙德那样。

“...”烟绯和刻晴沉默着。

“所以还打算在这里自暴自弃么？”牧尘说道，“帝君将璃月交给七星和他的人民，难道是个错误的选择么？”

“当然...不是...”刻晴低着头，重重的说道，“只是现在...能证明他们二者之间的联系的证据已经全部...”

“其实，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牧尘说道。

“什么？”烟绯和刻晴同时说道。

“委托人有一名妻子和一名年仅五岁的女儿，他真的会选择走极端，抛下孤苦伶仃的母女二人么？”牧尘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