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阻挡哪还来得及,许靖的府邸本就是在东城,东城这边住的人非富即贵,其中不乏有刘璋的死忠,许靖几百人的动静不小了,被人轻易的看到,马上就禀告给了巡守的士兵,巡守士兵立马通报吴班。
吴班与吴懿报了一声,就带着五百人过来堵住了许靖。这一幕恰恰被前来打算拦截许靖的天网谍子看到了,几人为了不暴露,赶紧退走,回去禀告给头领。
许靖看着数百名士兵围拢过来,知道情况不对,当即对吴班大吼道:“敌军攻城甚急,我带人去支援城墙吴懿将军,你这小将是吴懿身边的人吧,为何拦着我?”
吴班呸了一口许靖:“名满天下的大人物,为何叛主?”
许靖面色不改:“我乃自发组织人马支援城墙,忠心可鉴,怎么是叛主?你休要胡言乱语?”
面对这种无耻之徒,吴班根本不屑与他多语,当即下令拿下,若是有反抗格杀勿论。
许靖当然不敢反抗,士兵们围拢了过来,许靖是第一个放下武器选择投降的。
“将其押解到主公那里。交由主公定夺。”吴班吩咐完之后,带着剩下的人马就去城墙上支援了。
马岱已经率领着他的部下,冲上了城墙,在城墙上与刘璋军展开了厮杀,凭借着人数多于刘备军,刘璋军在城墙上此时还是占据着上风着,并且在吴懿的带领下,隐隐有击退敌军的趋势。
吴班领着五百人上了城墙,吴班没有任何犹豫就杀入了敌群,吴班勇猛,少年人敢打敢冲,在战场上极为亮眼,己方士兵看到吴班如此勇猛,士气大涨。
不过随着庞德率领人攀爬上了城墙上,战斗还是陷入了胶着当中。
“报!主公,刘备从军营中分出三路兵马,各有万余人,似乎是朝着成都城另外三面城墙而来,把守各城的将军们,请求主公派兵增援!”刘璋一直带在益州牧府邸等待着战事的消息,原本还以为是捷报,正满怀高兴的刘璋听得传令兵的下面的话,脸色大变。
欲要喝酒的刘璋,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酒水洒了满地,周围的侍从和寥寥几个官吏,都是呆若木鸡,如丧考妣。
“城中已经没有军队了,如何防守?”刘璋呆呆的说道。
凄然一笑,刘璋站起来,两行清泪留下,对站着的侍从道:“召集文武,出城纳降。”
“主公!弃城而走吧,退守南中,以南中的力量足够您抗衡刘备了。”一名官员爬伏于地,乞求刘璋弃城前往南中。
刘璋看着跪伏之人:“是黄权啊,一切都晚了啊。起来吧,你且随我出城。以你的才能,在刘备手下能得到重用的。“
黄权泣道:“主公何不南遁,难道眼睁睁看着二世基业,毁于今天吗?”
“我父子在益州二十余年,没有恩德施加给百姓。先后赵韪之乱,益州百姓死伤数十万,后有刘备,袭掠益州,期间大大小小贼乱不断,益州天府之地,而百姓肌膏草野者,皆是我的过错,我何能心安?去往南中起兵反抗,此便能成功吗?徒让百姓伤亡,罢了罢了。”刘璋已经泣不成声,黄权亦是跟着哭泣。
“黄权,益州官吏皆心向刘备,最后只有你与吴懿是忠心的,悔之前不曾重用你们两个,如今一切都晚了。”
“主公,权虽无才能,但知晓忠义廉耻,断然做不出背主之事。”黄权擦掉眼泪说道。
刘璋亲自将黄权扶起:“你尚且还年轻,一身才华在我这里没有得到施展,听我一句劝,刘备此人比我强百倍,你投其帐下,一定能更好的展现自己的才能。黄权,此乃我肺腑之言,断没有其他想法,最后只是想我身边最后忠心的几个人,能一展平生抱负。”
黄权原本擦掉的眼泪,又唰唰的往下流,无法止住。
许靖被押解着走了进来,看到许靖,刘璋有点疑惑,押解的士兵将许靖要投刘备的消息告知,刘璋先是愤怒了一下,瞬间便释然了。
“主公饶命啊。”许靖跪在地上磕头,恳求饶命,哪还有什么名士风采,完全是一副乞命的小人。
许靖这种背叛的下场,就是斩,以儆效尤,让其他想要背叛的人知道后果。
只是现在刘璋并没有心情去斩了许靖了,已经选择了投降,杀许靖没有任何意义。
转过身,拿起案几上的益州牧大印,刘璋说道:“把城中所有文武都喊上,让他们随我一起出城投降。他们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