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自己也确实也知道自己玩砸了,逢战必请先锋,甚至有什么脏话累活带主动请缨,倒是没有像个外戚。
诸将也不敢再多言,就算是庞军师也在这件事上说什么了。
说到底,吴懿做人不错,就是祁山一战太让人气愤了。”
糜竺说起此事,也是怒气冲冲,这场几乎关乎国运之战,容不得半点差错。
再加上吴懿的身份在这里,又得到刘备的包庇,更让人心生怨言。
不见另外一个外戚还在这里运粮草了?
你吴懿凭啥犯了错还能领兵啊?
糜芳还留在荆州蓝口聚挖石油呢?
平时也就算了,你妹妹生了崽那是真的牛。
毕竟主公刘备对比下曹操、孙权,后裔真是少的可怜,多一个儿子大家伙都由衷的高兴。
但你这走关系被委以重任还玩崩了,就让人有点格外嫌弃了。
因为糜夫人一直没有子嗣,所以糜竺对吴懿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吧。
刘禅赶忙安抚道:“舅舅,你还不知道爹啊,最重感情了,尤其是舅舅你们这些跟在身边的老人,都示以肱骨,给予重用。
我爹能把供应大军粮草的重任交给你,足可见重视啊,舅舅就是我爹的萧何。”
这话说的,糜竺确实非常的受用,非是糜竺没有被人拍过马屁,而是刘禅这一下拍到了点子上,又安抚好了糜竺。
糜竺笑着说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我家那个小子要是有你一半机灵我就感谢我糜家列祖列宗了。”
糜竺的儿女还挺多的,大儿子糜威现在在陈到的无当飞军当中担任校尉,精通箭术与马术,擅长骑射征战。
按照糜竺的话来说,自己这个大儿子就是勇猛有余,脑子不足。
没有继承他糜竺的良好基因。
“表兄武艺非凡,骑射功夫我听说就算是无当飞军中最善骑射的羌人和氐人也没人是他的对手。
正如刀枪剑戟各有所长,表兄善武,而我手无缚鸡之力,舅舅可不能如此对比。
表兄日后定然是可以马上封侯的。”
刘禅一副笃定的语气。
糜竺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封侯不封侯,他有老子在,还需要封什么候。”
“到时候一门二候,光耀门楣。”
糜竺苦笑:“那可不行,外戚不能太强大了。”
“哈哈哈哈,舅舅你想的太远了。”
刘禅有点尴尬的说道。
糜竺拍了拍刘禅的肩膀,看向城外那些在屯田中劳作的人,对刘禅道:“我知道你要开创一个新的大汉,过去那些旧有的糟粕都应该摒弃在尘土当中,外戚、宦官这些都不应该出现的。”
舅舅这么懂事,刘禅非常的感动。
“舅舅,你别想了,我家没有宗族、宗亲,以后要天下稳固,不靠你们靠谁啊。”
虽然舅舅懂事,但是现实如此,刘禅自己兄弟都只有刘理、刘永两个,封王镇守各地这事都行不通的。
建国初期只能依靠着血脉关系的亲戚帮忙。
外戚肯定是用的,这没有办法。
尤其是现在这个乱世局面,初期的稳定是必须要有的。
刘禅必须要避免掉五胡乱华的局面出现。
“这件事为时尚早,以后说不定会有另外的解决办法。”
糜竺对刘禅说道,不愿在与刘禅说这些长远未来的事情。
“舅舅,这些用来屯田的百姓,抵触情绪大不大?”
站在阳平关城墙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沔水岸的农田上,有着许多忙碌的百姓,在河道当中有民夫在堆砌蓄水坝,沔水上游水流量不大,秋冬时节需要蓄水才能保证周边农田有足够使用的水。
在过去,沔水两岸都是有着非常便利的水利设施,不用担心洪水和干旱,只是随着人口的锐减,这些不算太好的土地全都被放弃撂荒了。
就算是关内的土地都有很多荒废,更别说关外这些土地了。
随着土地没有人耕种,河道中的水坝等设施缺乏人维护,在某一年的山洪之中,水坝就全都冲毁了。
后人重新对荒地进行开垦,差不多就是等于开荒了,灌溉渠道都需要重新去挖掘清理,河道中的拦水坝也没有了,其实撂荒许多年的土地,重新进行开荒之后,都算是肥沃的土地了,开始几年能获得不错的丰收。
“抵触情绪倒是没有,大战结束这些土地都是他们的了,他们也都会入籍。
都是一些流民和汉人与羌氐人的混血。
少部分羌人和氐人,这些人也没把自己当异族人,觉得自己是汉人。
有土地还能入籍,官府还给一些扶持,很是乐意。”
糜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