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对耿谛说道。
“如果徐州天网真的暴露出来,并且我们警示都已经不起作用的话,那就说明徐州天网已经与我们失去了联系了。
我收到纪念的书信,是在一个月前。”
刘禅抬起头看向耿谛。
“徐州的情报这一个月里传到你这里有多少?”
刘禅问道。
耿谛道:“情报交换的数量跟过往比,完全是正常的,没有任何的纰漏。
但是,属下看这些书信的内容,认为徐州的天网,太过于安稳了。
甚至数个月内,都没有出现有密探伤亡的情况,属下认为这是极度不正常的。
校事府并不是无能之辈,哪怕是当初我在兖州,已经让天网处于假死的状态,校事府依旧还能隔三差五就找到我们的一些据点,对我们的人进行屠戮。”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徐州天网的覆灭能因为元沧的投降而终止?
校事府会就此收手吗?”
刘禅再次质问道。
耿谛点头道:“除开纪念本人能与殿下以及天网总部直接通信外,其他的一切信息交流,都是通过双密代号机制发出去的,消息被截断,并不代表徐州天网分部暴露,我很有理由怀疑,校事府只是渗透进了外围一些重要部门,比如传递密件的机构。”
天网的信息传递制度分为多种,方式各不一样。
耿谛说的这种双密代号机制,其核心关键所在,就是这个天网分部负责信息传递的机构,完全是一个独立的,他们不知道下级位置,同样不知道上级位置。
这个机构相当于一个中转站。
负责将信件送往这个中转站的天网密探,身份神秘,只有一个代号,而信件上面也只有一个编号,这个编号代表着信件需要送达的地址。
而中转站是对这些密号不知情的,无法破解的。
负责送信的则又是另外一批人,这批人知道信件上面密号所代表的位置,他们负责将这些信件通过各种方式送达。
耿谛的意思是,三条互不统属,互不知晓对方身份的线,其中只要有一条线没有被渗透,徐州天网分部的位置、信息就不会被暴露。
“真是按照你这样猜测的话。
我认为,两条线已经被渗透了。
一个是快递站,一个是快递员,这两条线完全被渗透,没有被渗透的就是寄件人了。”
刘禅说道。
“很大可能是如此。
元沧出场之后,释放一部分假消息和真消息,真假混淆,足够扰乱校事府继续调查下去的视线,甚至引起很大的动荡,让校事府注意力不在徐州上面。
比如可以放出兖州的假信号。”
“快递员这条线被渗透,很多收件地址就被暴露,这件事同样很危险,与徐州有信息往来的天网全都要迁移地址。
另外可以预见的是,徐州内很多天网据点都暴露了。
校事府顺藤摸瓜,能让半瘫痪。
这件事让元沧叛变,不会起到多大作用的。”
刘禅坐回位置,有点脑袋疼。
“元沧是一条线,这条线不管有用没用,保证他的安全吧。
另外我们还要做一些其他的补救措施,立即行动起来。
我倒是希望快递员被渗透的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人。”
虽然不懂刘禅口里的这些新词汇,但耿谛也知晓代表的含义。
“快递员也是互相不认识的,挑选出来的都是警惕、细心的人,他们的名单除开分部监察使有,就只有天网总部有一份备案。
整个快递员被渗透,根本不可能。”
耿谛说道。
得益于天网内部众多保险措施,甚至有着上下级关系都不知晓对方信息的例子都比比皆是。
一条线受到了渗透,要想顺着这条线摸到另外一条线上,基本上不大可能。
而快递员每个人都代表着一条线。
“凡是做最悲观的来想,以最坏的结果来处理。
你素素调度处理吧,实在不行,我就起兵了。”
刘禅对耿谛说道。
把庐江打下来,威逼徐州,这总能让校事府减缓摸查的脚步,让他们注意力全放到军事请报上来吧。
反正就莽过去完事了,如果再不行,把徐州打下来,刘禅觉得拼命一点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的。
对于太子殿下的说法,耿谛一点也不意外。
脑子解决不了的东西,那肯定要用刀子去解决啊。
不然刀子是用来干嘛?
是用来当配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