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有个学子一家五六代都是正经的儒学世家,家里出过大儒。
这个学生到了衡山学宫老老实实学习儒学学了半年后,说起孔子遇两小儿辩日的问题,就开始较真了,他很认同这则故事对自然现象的探求和独立思考、大胆质疑、追求真理的可贵精神。
但他不认同这个故事只停留在教育人的意义上,应该真正的告诉太阳与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的关系,既然孔子无法解决,那是孔子的学问不够,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来解决。”
马谡很喜欢听这种年轻人的故事,这种勇气可嘉的精神马谡觉得很值得鼓励和弘扬,忙问道:“他成功了没有?”
“还没有成功,他没有算出我们与太阳的距离。
但是他提出来了一个很惊世骇俗的观点。”
刘禅跺了跺地面:“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围绕着太阳运转的,太阳是在那里不动的,昼夜交替,不过是咱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在运转。”
刘禅笑着说道。
这些理论,在陆逊和马谡看来,是非常的新鲜的,但在衡山学宫中确实一个并不新颖的观点。
刘禅继续说道:“这个学说还关乎到很多其他学子提出的来的学说。
比如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球形的,我们都是生活在球的表面……”“你们也不用惊讶,这种学说很多惊世骇俗的,甚至各种学问联系在一起,延伸出来更多的学问。
他们不单单提出来,很多人打算亲自去实践。
我所知道在上个月,已经有一批墨家学子和儒家、农家、道家、医家再加上科学,一批百人的弟子,沿着这条江一直往上游走,他们打算追溯大江的源头。
如果顺利的话,他们还打算对大河溯源。”
“今日在船厂这里,就给你们讲讲那个说咱们生活在这个球上面的这个事情。
怎么才能证明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上面,而这块天地不是天圆地方呢?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需要去丈量这片土地。
从东走,如果从西面回来,那这个世界自然是就是圆的了。
但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大多数都是海洋,想要证明这个猜想,只能用船只去航行。”
刘禅指着那个船厂:“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将属于官营性质的船厂、工匠全都进行统一整合的目的,因为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才能集结最优秀的人才,打造出来坚固、快速又庞大的船只出来。
用我们的船只,在世界海洋中航行,完成一个改变人们世俗观念的壮举,这不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吗?”
“如果不说伟大,那就论小事。
有了能在海面上能够遭受巨浪的船只,我们就能在海面上轻松航行,未来能通过海洋沟通南北,能与新建的建安郡(福建)通过海洋联系更紧密,能沟通交州,将交州的粮食通过海路运输到北方来,这不比走陆路损耗更低吗?”
“海洋不只是百年大计,更是千年大计。
要征服海洋,只有坚固的船只。”
“当然,我们现在建造大船,还是为了战争,但是战争过后,我们这些积攒下来的造船技术,就能造福天下百姓。”
整个江东的官营船厂都被集中管理,成了了江东造船厂,另外荆州的船厂也进行了统一管理,名为荆州造船厂。
两个造船厂下面下辖众多小船厂。
刘禅是打算整合技术,造大海船,利用大海勾连交州以及未来的北方。
现在海船对北方能造成的作用就是战争威胁。
“我对海船倒是没有多大兴趣。
不过我对衡山学宫兴趣很大,殿下什么时候准我假期,我去衡山学宫看看。”
马谡对刘禅问道。
刘禅道:“有机会就去吧。
现在起码你走不开,好好的替我把山越这个危急解除了。”
“山越非是一朝一夕的能平定的。”
马谡叫苦道。
刘禅看着马谡说道:“对江河溯源,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吗?
他们走过的那些土地,甚至从来没有人走过,他们要吃多少苦?
想要证明这个世界是球的人,他不知道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但是他说要用一辈子去证明这件事。
你在南中这么多年,觉悟还没有一个学生好吗?”
马谡被教训的没说话,陆逊看了一眼马谡,他觉得马谡还是太过于轻佻了,这股轻佻迟早让他出事的,只是陆逊没有提醒的必要。
提醒反而会让马谡不欢喜,况且提醒是没有办法改变马谡的性格的。
刘禅对马谡道:“好好干吧,虽然性子还是跟过去一样,但是你的能力却是锻炼出来了,现在唯能跟你比较的一个年轻人,也就是蒋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