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天攘攘皆为利往。”

杨南觉得，这很形象，自己也不过是做另类的交易。

交易？

说起来，自己还曾和李牧有过交易呢，不，也可以说是承诺。

“李牧可不能死，生命一号上的难他抗了，现世的难可也需要人抗啊。”

虽然说有些不厚道，但是在杨南的眼中，李牧真的是一个最强的工具人啊。

这可比李天罡强了太多了。

尤其是，最后大战的时候，一套爆发状态，直接将乱打的丝毫还不了手。

这让杨南十分眼热。

“不过，现在，得去开导开导了他了。”

李牧现在心死了，陷入了自我的沉寂中，要是没有外力去帮助的话，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步他前辈的后尘。

“你...在吗？你在哪儿？我...好像感应到你了。”

那片小空间中，李牧那双眼睛一片灰白，没有颜色。

但在这一刻，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在重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李牧终于动了。

他的思维从虚无中回归脑海，五感瞬间归位，那道声音的话，他也终于听清楚了。

“...时间已经到了，你该回归太古了。”

李牧的眼皮一跳，回应道：“你来了？”

这声音中没有多少情感，是由最简单与平静的空气震动而发出的声音，像是万古不变的古老雕塑突然发声，有些沙哑与陌生。

“对，我来了。”杨南说道：“你在哪儿，为什么我感觉到你似乎离开了那个世界。”

离开？

李牧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了空间壁垒外的黑暗虚空。

那无比寂静与孤寂的环境，让他脑海中卡了一下，才忽的想起。

这个黑暗区域，应该是叫做...宇宙！

“我这怎么来到了宇宙中？”李牧露出了片刻的失神，低声自语道。

远处，乱的目光陡然睁开，注视李牧，轻声道：“宇宙？”

“什么是宇宙？”

“那片黑暗的空间区域，就是宇宙？”

乱没有动，但是脑海里一片糊涂，宇宙这两个字眼，瞬间像是长在了他脑袋中，生根发芽。

他看得出，李牧的状态有些怪，他的目光闪烁，最后并没有动作。

只是注意力，不自觉的放在李牧的身上，两只眼睛目不转睛。

“快说，快些说，什么叫做宇宙！”他的心底呐喊着。

李牧看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些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放逐计划，竟然变成了这样。

“很久以前，我就曾观天往月，发现我所在的大地，应该也是一个球形，但是因为受制于高空的罡风，无法具体探究。”

“可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这样在宇宙中飘荡。”

“不，说是飘荡，也可以说是流浪。”

流浪地球！

李牧不禁想起旧时代曾经的一部电影。

“电影是流浪地球，而我，则是流浪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