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唏嘘无奈地摸摸月月的脑袋：“你的娃我就先带走了哈！”

来到产室中，把几只抱团熟睡的小狮子抱到了怀里，地上也收拾了一下。

关上门走出去后，方野提着个桶，饲养员小李抱着一只小狮子，小辛抱着两只狮子，沉默不语地跟在他身边。

走到走廊拐角处，小李眼泪“吧嗒吧嗒”从脸上往下掉，“呜呜”伤心地哭了起来。

把小狮子往前举了一点，不让泪水落到小狮子身上。

“哇啊啊啊！”

小狮子扭了扭身子，也开始嗷嗷叫了起来。

方野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哭啥呀？没事没事。这很正常的。”

动物成长的过程中，会经历无数的坎。

几只小狮子能顺顺利利生下来，已经是运气不错了。

运气不好的话，可能怀孕的时候流产，生产的时候胎位不正难产，生下来被不小心压死。都是可能出现的情况。

甚至刚才小狮子不是单独呆着，而是和兄弟姐妹们呆在一块，不被叼起来，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

不幸中的万幸，小辛反应很快，立刻就给他打了电话，而方野也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及时救下了剩下几只小狮子。

小辛道：“李哥，真不是你的错！别哭了……你这哭得我也难受。”

小李就是哭。

这确实说不上怪谁，只是，他很喜欢这些小狮子，希望每只都能健健康康地成长。

没想到一只这么快就夭折了。

在办公室里呆了没几分钟，林颖也赶过来了。

心中惋惜，随后道：“园长，那我把它们都带走了啊！”

她的反应还是比较平静的，作为兽医见惯了动物离去。

“嗯，小辛你跟着去吧！”

等他们走了，方野对小李道：“你最近辛苦了，刚好也放个假吧，好好休息一下。”

小李擦擦眼泪，点头道：“嗯！”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园长，我想去兽魂碑一趟。”

方野道：“那咱们一起去吧。”

……

朴素的黑色石碑，静静伫立在树荫下。

方野拿了个苹果放在兽魂碑前，两人闭着眼睛，为小狮子悼念了片刻。

看小李犹犹豫豫，想说什么的样子，方野温和道：“怎么了？”

小李疑问道：“话说狮子吃苹果吗？”

方野被逗乐了：“这不是表示个心意吗？心意到了就行，总不能放块肉吧，肉烂了多难看啊。呃，你要乐意放盒奶也行。”

小李不由笑了起来：“也是。”

不过马上又把笑容收敛了。他觉得自己应该难过一些。

方野道：“饲养员这份职业是和生命联系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对生命更加珍重。”

小李若有所思，脑海里飘起很多零碎的念头，关于生命和死亡。

虽然没有完全领悟，但是觉得园长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