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又是一番笑谈,没人再敢为难叶欢颜,许是顾着叶欢颜庶女身份,又毫无才华,聊天内容还十分避忌。
叶欢颜没怎么参与她们的谈笑,只坐在那里保持微笑,不怎么插话,只在有人问她什么时,才开口说几句,给人腼腆拘谨的感觉,大家和她不熟,又有顾忌,倒是没怎么和她说,只偶尔说几句,不让她觉得她们故意晾着她。
明明挺和气的氛围,可依旧有人不识趣。
一个坐在元龄瑾身边的绿衣女子忽然问一个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对了,谢四姑娘,听说皇后娘娘和明安公主病了,可是真的?”
绿衣女子是皇帝母族庄国公府庞家二房嫡女庞静怡,问的是谢家宁远侯府的嫡出四姑娘,谢姣。
她问的大声,大家都听到了,忙停下说笑,纷纷看着她和谢姣。
谢姣本来在喝茶,听见问她,当即放下茶,摆出一副凝重忧心的样子,好像病的是她爹妈,道:“是啊,前儿听闻皇后娘娘凤体不安,母亲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我跟了去的,见皇后娘娘病了还忧心忡忡的不肯好好养病,问了才知道,原来公主在佛堂病倒了。”
“皇后娘娘苦求陛下,陛下才开恩把她送回寝宫养病,皇后娘娘爱女心切亲自照顾,竟然也病倒了,我和母亲后来也去看了公主,只是公主心里甚是委屈,羞的都不肯见人,便没有见着,说起来也真是可怜,公主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的养着,这次竟然……”
她红着眼掩着嘴轻吸一口气,却有意无意的看着叶欢颜的方向。
明安公主被责罚的事情不是秘密,但是宫里自然不会说明安公主是因为言语诅咒晟王才被责罚,只说是对叶欢颜无礼,所以,叶欢颜就成了此事的矛头。
如今她们提及,便是冲着叶欢颜去的。
听谢姣说完,不少目光也随着看向叶欢颜,叶欢颜却一脸好奇的看着谢姣,一副十分惊讶关心的样子,想纹身恶魔,却插不上话。
庞静怡余光扫了一眼叶欢颜,唏嘘道:“谁说不是呢?公主也是可怜,自幼被陛下和皇后娘娘宠爱,素来是没心眼的,说话也是心直口快,这次却受了这样的磨难,累的皇后娘娘也遭了罪,真是造孽啊。”
两个人就跟唱双簧似的,叶欢颜听着有趣的很。
明安公主病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前些日瑛姑姑说,明安公主在佛堂挨不住清苦,闹了几次绝食病倒了,皇帝就放她出来养病了,皇后照顾女儿也跟着病了,不过晟王府对此,当做不知道。
她刚说完,谢姣就意有所指道:“这没心眼的人遇上了爱斤斤计较的,自然是要吃亏的,娘娘说公主被娇惯坏了,这次算是让她吃个亏定定性,只是苦了娘娘,原本就最是疼爱公主,这次可心疼坏了,人都憔悴了不少,那日我和母亲入宫,她都卧床了,只是公主自顾不暇,雍王殿下还没回来,她身边竟也没贴心之人陪着。”
说着,她还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叶欢颜:“对了,听闻怀王妃和珣王妃都去请安探视过了,可王妃自婚后那次进宫请安后,这段时日都不曾入宫请安,皇后娘娘病了也不曾去侍疾,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