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妃对自己这个耳根子软,又吃软不吃硬轻易受人左右的丈夫十分看不上,冷哼一声,凉凉出声。
“王爷想要为您的爱妾减罪无可厚非,可也总得顾全一下大局,这次祁氏所为之事孰重孰轻王爷应该明白,今日的事情也事关晟王妃的清誉和晟王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尽管最后晟王妃没事,但是祁氏既做了这件事,成与不成/都是罪无可赦的,妾身知道您不想处置她,可也提醒您,晟王是绝对容不下祁氏了的,而陛下想来也知道了这件事,更容不下这种胆大包天的毒妇。”
转头看向肃王,继而又道:“此事来龙去脉您现在也都明白了,花寻所做的一切都是配合晟王妃罢了,而晟王妃绞尽脑汁不过是请君入瓮,谢姣若非自己找死也不会入了这个局,如今事已至此,祁侧妃也在人前揽下了罪名,您若是这个时候想要处置了花寻,晟王妃知道了能高兴?您可要想清楚了,您真要与晟王作对?”
晟王作为皇帝爱子,和晟王作对,便是和皇帝作对,皇帝虽然看重肃王爷这个小皇叔,可是亲疏有别,更在意的一定会自己的儿子,这件事毋庸置疑的,他一定会为晟王夫妇做主的,祁侧妃是绝对不能留的,若是肃王爷强行保下,皇帝会怎么想?
肃王爷听着,也知道祁侧妃是难保了,可对于肃王妃这样给花寻开脱的做法和言辞很是不悦:“本王又不是要对晟王妃如何,不过是处置肃王府的一个奴婢,本王既是肃王府的主子,寻个由头处置一个下人,只消不是以此事为由,与她何干?王妃就算是想要保你的人,也别言过其实了。”
祁侧妃留不得了,但是花寻,也不容留。
肃王妃道:“是不是言过其实,王爷心里明白,今日祁氏意图构陷谋害晟王妃,她将计就计反击祁氏是为自保,而保住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有晟王的颜面和尊严,晟王必然也是赞许她的所作所为的。”
“而王爷想要随便寻个由头处置花寻,说来倒也与她无关,可是妾身说了,花寻是我的人,王爷若是敢动她,妾身是绝对不依的,届时晟王妃就一定会知道王爷为何处置了花寻?”
“您怪罪花寻,便也是认为让花寻做这一切的晟王妃有罪,您说她要是知道了心里可还会高兴?晟王可会高兴?晟王若是不高兴,陛下又会如何?王爷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肃王爷听着脸色渐渐变了,细思极恐。
他可以随便找个由头处置花寻,可是却管不住他这个王妃,要是真的让晟王府那边知道他处置花寻的真正原因,定然会不满,晟王若不满,皇帝也一样,到时,他这个皇叔的安逸尊荣就真的不保了。
肃王妃见肃王爷面色凝重,便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接下来便也不需要多言了,勾唇笑了一笑,扫了一眼下面跪着咬牙愤恨看着自己的祁侧妃,她目光略显轻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只一眼便看向花寻,站起来扶起她,才对肃王爷开口。
“王爷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先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置祁氏才能让陛下和晟王满意,也对谢家和吴家有个交代,您最好快刀斩乱麻,若是迟疑不决,让人以为您舍不得处置祁侧妃,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不再理会肃王爷,更看都不看祁侧妃,主仆俩一前一后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