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应声,之后主仆俩消失在夜色之中。
……
生辰宴第二日又回公主府了,因为知道慕容瑶昨夜留宿城中,特意早些出宫,谁知道到了公主府才得知,慕容瑶昨夜没有住在公主府,而是去了荣家,说是许久不曾去荣家看看,给老侯爷上香,所以特意去一趟,早上上了香后,就离开荣家出城回溪山行宫了。
叶欢颜便也随她去了,过段时间再去看她。
生辰之后的几日,郢都还争相议论她的生辰之事,议论最多的莫不是姬沉和姬珩给她的生辰礼,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此事还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好些老臣言官次日上朝便谏言此事不妥,让姬沉收回成命,可姬沉并不在朝上,这几年都是姬珩主政,他比较独断专行,朝堂几乎是他的一言堂,他自然听不得这些谏言,何况这些话好些都对叶欢颜不太友善,多有贬低之意,怒斥了这些人,甚至革职处罚了几个,此事才勉强消停。
此事刚消停,姬珩就开始料理之前搁置的事情了。
十月初一,景王妃亲自登门。
公主府如今闭门谢客,可是既然是景王妃来,叶欢颜自然就不能不见了。
还没等她问了来意,景王妃便直接说了:“公主可知道,太子殿下今日下令让旌阳侯去彭州的事情?”
叶欢颜挑眉,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旌阳侯是寿安长公主的驸马,寿安长公主便是那日在景王府问及她婚事的那个。
“是因为那日的事情?”
景王妃沉声道:“除了那事儿,还能因为什么?不只是旌阳侯,连世子沐沣也要被外放去北境军中,太子这是在秋后算账,惩罚长公主那日说错话扯出了公主成婚的事儿,没直接问责长公主,倒是从她的丈夫孩子下手。”
“公主怕是也不知道,旌阳侯有腿疾,经不得湿寒,彭州那地方,多雨又有瘴气,冬日阴冷潮湿,如今已经是秋天了,把旌阳侯派去那里,非得要了他半条命不可,而北境军中其中一个领军的冯将军,和沐家素有龃龉,世子去了他那里,怕是也不会好过。”
“那日长公主虽然问了不该问的,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此事不该问,而小郡主还……我也不是责怪小郡主,可此事也确实不能怪罪长公主,太子这般处罚实在是太过了,长公主本想来找你求情,可她不晓得公主脾性,怕公主是默许太子这般行事的,便只能派人传话给我请我帮忙,我与她姑嫂关系素来不错,便只能来一趟了,希望公主能够帮帮她。”
叶欢颜沉着脸咬牙叱了一声:“简直荒谬!”
“公主……”
叶欢颜道:“我不是在说王婶,我是说太子,他这样确实是过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事,何至于如此重罚,王婶放心,也请转告寿安姑姑,让她也放心,此事我不会坐视不管,旌阳侯父子不会外放的。”
她简直对姬珩无语,就因为一句无心之言,便这样大动干戈的惩罚,长点脑子都知道这件事算不得寿安长公主的错,他脑浆都喂狗了吧。
真不愧他一贯极端的行事作风,跟暴君似的。
还好姬无忧只是个孩子,可以当是童言无忌,且他还算疼爱姬无忧,不然指不定他也要罚姬无忧呢,简直了。
景王妃松了口气:“有了公主这话,我也就安心了,一会儿定然给她送消息去让她安心,如今她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随着又忧心:“只是我还是担心,便是公主这次阻止了此事,太子这次对长公主真的动了怒的,日后沐家怕是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