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决淡笑:“知道你想自己待在里面陪他们,不想打扰你,而且他们不一定乐意看到我。”
叶欢颜笑。
元决问:“刚才看到潘昌勇离开时的样子,不像是还有不满的,是说明白了?”
叶欢颜颔首:“嗯,之前是我的错,小人之心揣度忠臣,还好及时说明白,否则就冤了他了,哪怕不会酿造苦果,也是我的过错。”
元决宽慰她:“别多想,他既忠心,必定会理解你,不会责怪的,及时解除误会就好了。”
余欢微苦涩的笑着:“我知道,就是有些觉得有愧,以后要引以为戒,也要告诉颢儿,让他也引以为戒。”
作为当权者,其实这不算什么过错,合情合理的怀疑,可她却很在意,就怕自己错杀误杀,造成无可挽回的过错,对自己也其实很苛刻了。
元决微叹,对她这个心态也是没办法了,道:“好了,事情也处理了,所幸没有造成什么过失,你就别再多想了,这里冷,我们先回璇玑宫吧。”
“嗯。”
南安侯归来入宫觐见,被璇玑公主赐予轿辇送出宫,还命人以王爵车驾送其归家的事情很快在郢都传开,彼时南安侯都还没回到家呢,璇玑公主笼络南安侯之心的目的十分明确,自然大家都看出来了。
而南安侯对璇玑公主和胤太子不满的传言也随着传扬开来,这前后关联,引人探究,都等着看戏。
车驾抵达南安侯府门前,南安侯夫人带着全家在门口等着迎接,不只是迎接南安侯,也是迎接车驾,此事潘家上下都在,连同外嫁的女儿和女婿能回来的都回来了,其中也包括明怀善。
一番迎接跪拜后,车驾原路返回宫中,全家都回到府里,顾不上其他人,南安侯带着两个儿子和明怀善这个女婿先去了书房,一副密谈公事的架势。
明怀善第一个询问:“岳父,不知此次进宫情况如何?见岳父面色不佳,莫非被璇玑公主为难了?”
南安侯气得脸都沉了,拍桌不满道:“哼,到底是个妇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如此荒唐的事情都做得来,让一个胤国太子暗中摄理政务,陛下又是他们的孩子,再这样下去,大启迟早葬送在她手里,沦为胤国附属!”
南安侯的长子潘震问:“父亲一向稳得住,今日如此不快,璇玑公主可是苛责您了?”
南安侯冷哼:“她倒是敢?你瞧她急于笼络的阵仗,像是敢苛责老夫的?”
这倒也是,让王爵车驾送回来,这种僭越的殊荣可不是可以随便赏赐的,足可见宫里的那位公主殿下对他们父亲有多忌惮笼络。
南安侯对明怀善道:“老夫远在南境,对这里的事情也只能是书信知晓和闻得的流言风声,难知详尽,恐有失偏颇,怀善你一直在郢都,必定清楚,你先详细跟老夫说说,国丧之后都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