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元决已经懒得理会他,转身就走了。
司徒征怔然许久,才看向还没走的叶景轩,扯唇笑了笑,虚声道:“多谢。”
叶景轩看着他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
元决回到璇玑宫,没看到孩子,倒是看到叶欢颜在桌案后面作画,也是闲情逸致得很。
她听见声音,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作画,他走过去一看,就是一副松柏山景画,还没画完,不过已经可见画工细腻严谨。
元决褪下披风和外袍,走到她背后,轻轻拢着她,脸蹭着她的肩头,尽显亲昵,却也不说话。
可整个人都因此松懈下来了,像是卸下心头重负。
叶欢颜自然是没法继续画了,还好收手得快,不然被他抱着,手抖得把这半幅画毁了。
她捻着笔的手抬高些,忍不住侧头嗔他:“一回来就耽误我作画,就跟你闺女似的,趁着我兴头上跑来打扰我,你还不如晚些回来呢。”
元决放开她,站在她身侧笑问:“那怎么办?我这都回来了,要不要我再出去待会儿,等你画完再回来?”
叶欢颜哼哼:“才不要,既然你都回来了,那就继续帮我画完这幅画吧,算是打搅我的补偿,我也看看咱俩的默契和你的画技,能不能画出我想要的画。”
元决笑,并不推诿,很自然的接过她手上的笔。
叶欢颜退了一步到一旁,把位置给他。
元决站到她刚才的位置上,再看着画了一半的画,一边斟酌如何下笔,一边问:“孩子们呢?我不是叫他们来陪你了?怎么都不在了,难道因为打搅了你作画被你轰出去了?”
叶欢颜撇嘴:“可不是?我刚开始画他们便来了,颢儿还好,姬无忧那吵吵嚷嚷的臭毛病实在是糙心,我让颢儿带她去后面找倾城了,这会儿倾城估计心里不好受,有姬无忧在旁边嚷嚷估计能有点效果。”
“怎么会突然想作画?还特意画松柏山景?”
“明日我便要公开明怀善的死和罪过,到时候潘莹的死讯也会公开,到时候必定舆论风波不小,于情于理,哪怕是做给外面的人看,我都得厚赏南安侯府以示安抚。”
“我想着我的态度尤为要紧,那就亲自作这样一幅画,再题词一首,让颢儿盖上帝王印玺一同赐下,南安侯会有所慰藉,也能堵不必要的舆论风波。”
松柏寓意长寿,也算是对南安侯的一种祝愿。
元决点点头:“倒是有心。”
叶欢颜哼笑:“所以啊,你可要好好画,别丢那我和你儿子的脸。”
“放心。”
之后,他便认真的下笔续画,叶欢颜在一旁看着,颇有岁月静好的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