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打扰到二位嘛。程怀骨将芭蕉叶往门口一放,随后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瞥向里面的谢零离。
姜梦槐挠挠头,看来他们是真误会了。
而谢零离在这时也转过了身来,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上,他当即就跪了下去,两只深褐色的眼眸里立马模糊了泪光,太像了,眼前的这位少年太像他的将军了。
诶,程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姜梦槐大惊,旋即将他拉了起来。
程怀骨刚刚看到谢零离眼中露出的诧异与惊吓时,内心一寒,倘若这人是他的将军的话,一定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的。
所以,他不是吗?
他不认得自己?
他解释道:我这双腿啊,患有风湿,常年怕冷,今日淋了好些雨,所以一时就没站稳,真是闹笑话了。
他看向谢零离,含笑道: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谢零离轻轻摇头,说道:既然患有风湿,就尽量少在这下雨天出门。
程怀骨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不是赶上清明嘛,我们出门是去给故人上香的。
其实今日不光是去祭奠将军和那些士兵,还有他的亲弟弟程暮春。
姜梦槐问道:程大哥,你们不是楚国人吗?怎么还有故人在这洛阳城?
他解释道:好多年前的战友,他们是洛阳的。
哦哦。姜梦槐听到战友二字,便不打算再问了,想必又是什么令人唏嘘的故事。
程怀骨又抬起头来看向姜梦槐,道:对了,阿姜姑娘,之前岁柳公子说你遇上熟人,被熟人接下船了,他说的那个熟人就是你身边这位公子吗?
姜梦槐一怔,原来公皙橪是这样同他们交代她莫名从花船上消失的事情的啊。
不过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她点点头道:对,这位是我师弟,是他来接的我。
师弟?
谢零离朝程怀骨微微点头,自我介绍道:谢零离。
谢程怀骨呢喃着这个字。
一旁的周述安比较激进,说道:姑娘,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师弟长得很像一个人,很像是当年的那位晋国大将军?
姜梦槐答:我知道,已经不止你们这样说了,有很多人都这样觉得,但是我师弟他是独一无二的,他与那个人没有半点的关系,他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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