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没有?有人因为喜欢你,喜欢得走火入魔,最后因此殒命了。”
池时鄙视的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老头子。
“你浑说什么?我爷爷的手稿丢了,已经很倒霉了。这姑娘死了,的确令人同情,可你把这个事儿扣在我爷爷头上,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白胡子老头子摇了摇头,拍了拍气呼呼的小少年。
“你阿爷的一点裘裤底,都被你掉光了。你这个蠢蛋,没有看出来,人家池仵作,这是故意在诈你呢!我不杀童家的小娘子,童小娘子却因为我而死。这事儿,我有罪。”
他说着,叹了口气,看向了池时,“你觉得,童小娘子来寻秋名是有人指使,孤身出府是有人故意放任?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呢?”
“这老头子,便是鬼生?”周羡惊讶地看了过去,“这不能够啊!鬼生写的话本子,明明就狗血喷头,咋咋呼呼的。我还以为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写的!”
池时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周羡当真会捧哏。
“要不怎么有一个词语,叫做虚度光阴呢?我吃盐多过你吃米这种话,不过是倚老卖老的人扯过来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池时认真的回答道。
周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着二人一唱一和的,鬼生讪讪地笑了笑,白胡子差点儿没有叫他给薅秃噜了去。
一旁的银香更是身形一晃,明明没有被人踹心窝子,却也像那秋名一样,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鬼生,鬼生竟然是个糟老头子!当我爷爷都嫌老的那种!”
看着一脸悲愤恨不得跳河的银香,池时深表理解。
在后世的时候,便有许多人对着经过无限美化的哥哥,恨不得掏光全部身家,可等见到真人不是潘安而是武大郎之时,那股子羞愤……
恨不得掏光全部身家,去买棺材,先把人葬了,再把自己葬了,一个葬在南山头,一个葬在南山尾,下辈子都不认识。
鬼生更加尴尬了,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呢?”
池时摇了摇头,“没有证据,只是合理推测,所以我用了未必二字。童筱是公主府的姑娘,她要寻找鬼生,多得是人帮他去找。”
“秋名不是鬼生,而且喜欢祸害小姑娘这事儿,寻常人查不出来,高门大户的人掏点银钱,便能打听得一清二楚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同孙三娘一样,眼盲心瞎。”
孙三娘一听,张牙舞爪的想要反驳,可想着自己个像个陀螺似的,被店里的其他三个人耍的团团转,一下子悲从中来,哑了火。
“可她被骗了个彻底。高门大户的门禁有多严,大门角门都有门房婆子把手。内宅在二门里,便是翻墙出来,那也并非容易之事。她一夜未归,死得不明不白的,也未见有人悄悄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