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肯交出各自的底蕴,却有联手而来,要我至尊殿堂将底蕴交给你们,太虚间,何来这等道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凡夫俗子都懂的道理,你们身为帝境,莫非不懂么?”
“太虚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多年,蝇营狗苟,龌龊事不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至尊殿堂又不是诸天万界的爹,为何要这般无私?”
“因为我们有,因为我们强,便要无私地奉献给你们么?”
这一刻,至尊殿堂九帝齐心,接连开口,道尽心中之意。
最后,玄帝又总结一番:“倘若有朝一日,这方太虚果真到非要至尊殿堂交出血脉秘术的地步,至尊殿堂不会吝啬,但如今,似乎还远远未到。”
“朕与诸帝,只有一个意思,属于至尊殿堂的底蕴,朕若愿意,可以给,但你们不能张口来讨要!”
“如此说来,那便是多说无益了。”
“是至尊殿堂为一己之私,置太虚危亡于不顾,漠视万界生灵性命,我等又何必与之废话?”
“你至尊殿堂虽有血脉秘术,但这等血脉秘术,却对帝境无用。”
“至尊殿堂再强,终究只有九尊帝境而已,我等十方势力,十几尊帝境前来,莫非还镇压不了你们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至尊殿堂不识抬举,要为一己之私自绝与太虚,怨不得旁人!”
狩宇神朝的帝境强者见时机已到,便开口代十方势力,向至尊殿堂的九帝宣战。
这才是这一方太虚之间的法则。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便是修炼无尽岁月的帝境强者,也可以抛弃一切道义。
利益才是真正关乎自身之物,道义又值几斤几两?
“原本我等不想如此,但血脉秘术,事关重大,既然至尊殿堂执意私藏,迫不得已,只能由我等自己来取!”
摩柯天国的佛陀也撕下一脸慈悲伪善,一身帝境气息,与至尊殿堂九帝对峙。
不过这一刻,玄帝却大笑起来。
“好一个强取豪夺,倘若一开始便如此,有何至于颜面丧尽?
一番冠冕堂皇,终究是狼狈了自己。”
“战,又何妨?”
“你们且看看朕,看看这至尊殿堂的诸帝,何惧尔等?”
玄帝身旁,钧帝用来遮面紫色神曦在变幻,那件紫薇天衣在太虚中无风自动。
苍帝大笑一声:“朕原以为,这一场帝战的对手会是天冥的帝境,却不成想,竟换成了一群狗!”
其余诸帝,一身帝威磅礴,在这一刻,毫无掩饰,肆意倾泻于这片太虚中。
战便战,何惧之?
即便今日九帝战死在这片太虚中,他们也休想好过。
至尊殿堂若是没了九帝,还有一个牧少帝,许多岁月之后,他会比曾经的九帝更强。
如此一来,便是舍却这一身帝躯,舍了这条帝命,为他争取崛起的时间,又何妨?
至尊殿堂的九帝,从来没什么大志向,毕生之愿,不过就是想让至尊殿堂变得更强大,能够庇护这一方星域的生灵,不被浩劫湮灭,能够永远地繁衍生息,存活下去。
而牧少帝出现之后,他们便相信,他能做得更好!要战,便战吧!豺狼登门不亮刀剑,反累了后世儿孙。
九帝可以战死,但至尊殿堂不能无故被欺凌!“战!”
怒吼间,玄帝伸手,朝太虚深处一抓,抓来一柄滴血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