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电邮最省事儿，但现在大家还没彻底普及电纸商务，为保险还是和投论文一样使用传统的方法。

等回到教室，有人给她说一班一个女生找了她两次。

林芒芒还想是谁呢，方敏就又来了，在么呢一眼看到她在，直接进了教室，挽着林芒芒的手臂笑道，“哎你不厚道啊，早上来我们班都不找我！”

两个班距离不近，加上一班天然和其他班的不同，林芒芒和方敏之间的联系自然越来越少。

听她指责，林芒芒倒也不客气，瞋了对方一眼，意有所指的笑着问她，“你忙得跟什么似的，平常在学校见你一面都不容易呢。怎么找我有事儿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切，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啦？！”

确实方敏没什么事儿，就是突然想起这个老同学，上来找她说了一会儿话。

直到快上课了方敏才走。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景的都在排练艺术节的节目，或者在努力复习用功，林芒芒虽无心探究方敏在一班的人缘，但到底是老同学，总是会腾出时间和她说说话。

下周就是期待已久的期中考试。

班里的气氛似乎并没什么大的变化，用功的一直在用功，轻松的始终轻松没有负担；能在一中上学，本身就没几个差生，甚至不少人玩着玩着就能拿到超级棒的成绩。

她却不能仅仅依靠天赋吃饭。

忙完那些琐碎的事情，林芒芒也跟大流给自己安排了考前的最后复习冲刺。

按照学习力和自身能力的情况，她的大头放到数理化，语文英语不用管，其他像是需要背诵过关的地理历史政治，等到考试前两小时背一背就行了。

周四的下午陆严把加急加班做好的《在水一方》文学杂志样本做好，放学后拿给林芒芒看。

除了没有内容外，封皮、寄语、前言后序等，都设计的非常漂亮：浅黄色水墨状装帧，清秀素雅的雏菊点缀；除了杂志都有的，另外他还专门预留了一两页的广告位。

甚至广告都是他一一筛选过的，语言和配图必须往整个杂志的风格靠拢。

陆严从几个挺有资本的赞助商里选了那么一两个出来，他亲自操刀设计了其中两个广告，成稿也给林芒芒过目，图案和文案的精巧叫她十分意外。

从没想到这孩子在广告上也挺有眼光。

至于他通过关系私下和沈老见了一面，基本已经确定沈老会来他们文学大赛的颁奖仪式，并给讲演，简单地和林芒芒沟通了一下，两人在这个上面心有灵犀的很，都想着适当时候拿这给吕何一个“惊喜”。

在其他诸如讨论了杂志内部结构之类，林芒芒没提太多意见，只在细枝末节上稍微做了一点儿改变，就算是定稿。

林芒芒并没有就徐倩或者其他私事与陆严多说，总觉得不大合适。

对她来说，眼前突然面临的问题才让她有点儿心烦意乱。

其实不好说是不是难题：期中考试的考场次序周五下午放学前公布，班主任马老师拿了考场次序表来教室，让班长从头到尾念了一遍，底下同学们各自记自己的考试教室和考号。

考试成绩和考场考号的联系，好像以前李明菲跟她隐约提过，当时没放到心上。

今天高峰念到林芒芒的名字，报出的考场是三十九，考号也是最后末尾。

当即班级里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进校第一次期中考试的考场是按照中考进校的名次排列的，考场在前的都是中考成绩优秀的，而考场在后，都是成绩一般；像是林芒芒这种考场顺序号倒数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进校途径不正常。

要么花钱进来，要么找关系。

最初的惊讶过去后，议论声逐渐变小或者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大家也不都忙着八卦别人，自己的复习最重要，坐在前面的李明菲在马老师走后，悄声转过来打抱不平埋怨好几个刚才对她指指点点的，特意来安慰她不用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