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西陵有些泛着乌青的嘴唇,眉头,本能的拧紧了起来,故事里,好像是说的,中毒的人,才会……这样的罢?难道说,有人给西陵下毒了!
没事儿,你不要多想。
西陵正说着话,便是忍不住气血上涌,吐出了一口污血来,脸色,更是差了起来。
长白!长白!快去找人来!西陵中毒了!
看着自西陵的指缝儿里溢出的黑血,我顿时便慌了,忙不迭的起身扶了他,紧张的冲着门口喊了起来,长白,对,刚刚西陵跟我说过的,长白是我的近侍,我让他做事的话,他是不会拒绝的!
是,主子。
门外传来了一声回应,便再没了其他,但,稍过了一会儿之后,便有三个身影冲了进来,是渺,霜和摇。
上官西陵!你疯了!
一见西陵的样子,摇顿时黑下了脸来,一个箭步到了床榻之前,踢开刚刚被西陵丢在床下的毯子,坐在了床榻的边儿上,伸手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在离身上的毒解掉之前,不能跟他行欢好之事,不然,会给你也染上毒的!”
说得倒是轻巧,若是渊离跟你说,他想要,我就不信,你忍得住。
西陵浅浅一笑,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不过,也说不好,你向来都是……”
闭嘴!
西陵的话,让摇明显的有了些动摇,咬了咬薄唇,翻身上床,给他把起了脉,脸色难看的恨不能把他抽筋扒皮才好,“竟然有三成的毒性这么多,你真真是不怕死了!他身子里的毒性,是循序渐进的布下的,你这一下子遭了这么多……可如何承得住!”
别急着骂我的不是,你先给渊离看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是,可以不用遭银针放血的罪了。
西陵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即便是脸色苍白,嘴唇乌青,也没能改变半分,我有些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是,却能肯定,西陵中的这毒,是跟与我行了欢好之事脱不了干系的,可是……我怎得就没事呢?
摇的脸色缓了缓,不言不语的抓起我的手腕,给我把了脉,顿时,眼中便露出了欣喜的光彩,“五成!他的身子里面,只剩了五成的毒性了!”
那个……摇,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得听得懵懵懂懂的……
再也抑不住心中的紧张,我伸手扯了摇的衣袖,连说话都因为害怕而带了颤音,毕竟,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三成,就把西陵折腾成了这个样子,那,我身子里的五成……若是发作了起来,岂不是要……要了我命去?唔,西陵能潜进祁国的皇宫偷东西,想来,也应是高手中的高手才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
前些时候,为了救你的命回来,给你用了不少的丹药,我是以毒入医门的,所以,我所制的丹药,都是用的毒草为药引,服用的多了,便会在身子里面沉积毒性,依着我,当然是不想给你用那些会伤身的药的。
摇叹了口气,把我手放回了毯子里面,扭头看了看西陵,颇有些无奈的扯了另一条毯子回来,给他盖在了身上,不让我俩挤在一条毯子里面。
可是,续命琼浆的药力只能保持十日,渺把整个太医院的人们都抓了来,也没一个人敢说,能救的了你……当时,上官西陵又没回来,摇只得剑走偏锋,一边用毒物温养你的身子,给你吊住一口气,一边派人去往祁国,盗取唯一存世的传说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秘药……
听摇说,我的身子里面,只剩了五成的毒性,霜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欣喜,侧身坐在了床榻上,替摇解释道,“还好,那些去盗药的人,在半路上遇到了上官西陵,得知,他此番回祁国去,就是为了盗药的,那药,他已到手了,这才腾了两匹快马出来给他,缩减了一半的人,护着他日夜兼程的赶回来。”
上官西陵回来之前,我共给你用了五日的药,积在你身子里的毒性……哪怕只是一滴血,添了水,投到了吃食里,也能毒死十匹马。
摇攥了攥拳头,从衣袖理拿了银针出来,扎在了西陵身上几根,只见,刹那间,那几根银针,便成了乌黑,其毒之烈,可想而知,“你刚刚醒来,身子还弱,我本想着,待你养些时候,好些了,在用银针给你循序渐进的放血,慢慢的把毒导引出来,不想,上官西陵这不怕死的疯子,竟是……”
那,西陵会不会有事啊?!
听摇说,我的一滴血,都能毒死十匹马,我顿时便懵了,我虽是没什么学问,但,这一滴血和几成的毒,孰大孰小,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如果,因为我一时的任性,而害了西陵的性命,那,那我也不要活了!他死,我也给他陪葬去!
死不了!
看出了我的心思,摇的脸色不禁微微一沉,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的修为好着呢!放点儿血,把毒导引出来,就没事了!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想死!你的命,不是上官西陵一个人的!”
摇,你有没有想过,上官西陵的身子里面,只有三成的毒,渊儿的身子里,还残留着五成,那少了的两成,去了哪里呢?
见我被摇瞪了一眼,吓得发抖,霜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毯子把我包了起来,抱进了怀里,“渊儿,不怕,那毒蛇啊,就是一只纸老虎,只敢拿眼神儿吓唬你的,当真要有谁对你动手,他,定是第一个不肯答应的。”
霜的身子比西陵要热一些,但却并不让我觉得讨厌,加上刚刚欢好过,出了一身香汗,即便是有西陵帮我擦过了,也还是有些泛冷,我倒是也乐得拿这自愿送上门来的暖炉取暖,本能的,便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没有闹着要下来,却不料,此举,竟是惹了他开心,笑了出来。
霜,你这么拿着我当垫脚石,可有些不厚道。
摇撇了撇嘴,对霜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也就只是抱怨了一下罢了,并没有当真生气,“我想,那不见了的两成毒,应是随着他的纾解,被导引出来了,如此……我倒是觉得,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如果,能成,那……他们两个,就都不用依靠放血来把剩下的毒导引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析毒
什么法子?
一听可以不用遭罪,就能解掉毒性,我这最是怕疼的人,自然是顷刻间就来了精神,忙不迭的伸手抱住摇的手臂,讨好的问道,“什么时候可以试?”
现在就可以。
被我这么一抱手臂,摇原本还带着几分阴霾的脸色,顿时转晴,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柔声说道,“既然,上官西陵是因为跟你欢好,而把你身子里的毒性派遣出来了,那,只要再用欢好的法子,让你们纾解,不就好了么?”
听了摇的“法子”,我顿时拧紧了眉头,缩回了手,重新抱住了霜的腰,用力的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我不想跟乱七八糟的人做那种事情,你,你还是用银针给我放血罢。”
看了我的反应,摇先是一愣,继而,便露出了浓浓的笑意,“离,你可想清楚了,用银针放血,可是很疼的,而且,还不是只放一次,是要循序渐进的放很多次……”
我,我不怕疼。
摇的话,让我的身子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抱着霜腰的手,也是紧了又紧,我怕疼,怕苦,怕黑……可是,此时的我,竟是觉得,宁可被扎针,宁可喝苦药,宁可被关黑屋子,也绝不要跟不认不识的人做那种事情,我虽然是个倌人,可是,却不想,把身子,随便的给人。
摇,你又吓他。
感觉到了我的紧张,霜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颇有些责怪的瞪了摇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没事儿,渊儿,不怕,你是我们的,不会让随便什么人沾了你的身子的。”
你们?
我微微一愣,继而,把问询的目光投向了西陵,什么叫,我是他们的?
渊离,你跟他们,也是有过鱼水之好的,这院子,是他们的外宅,别绪楼,是摇送给你的礼物。
虽是有些尴尬,但对我的问题,西陵从来都不会拒绝回答,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用极小的声音,解了我的疑惑,“你只是因为受伤,不记得一些旧事,才会忘了他们,他们,虽是性子各有不同,但,待你,倒也算得上是用心的。”
西陵的解释,让我的脸不禁红了又红,刚刚,我还跟西陵说,我只当跟他的欢好,是我的第一次,却不料,我竟是……已经招惹了这许多的人,真亏得他够纵容我,没有点破,让我尴尬……
那,那个,霜,放,放我下来,好么?
我松了抱紧霜腰身的手,往后缩了缩身子,虽然,我不记得旧事了,但,有些事儿,发生过了,就是发生过了,这般抱着,就算我不多想,让别人多想,也是不妥的,我不否认,霜身上的兰花香味儿让我闻起来很安心,但是,安心是一回事,做那种事儿,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至少,我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打算。
怎么了?不舒服么,渊儿?
感觉到了我身子的绷紧,霜不禁微微一愣,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颇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却并不肯放我下来。
霜,我,我不觉得你讨厌,相反的,还有些想要亲近你,但是……那种事情,我们以前许是做过,可,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我想,我,我现在,恐怕是还,还做不到……
脱不开霜的臂弯,我只得实话实说,有些事情,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了,才不会给自己,给别人造成困扰,论样貌,他们三人都不输西陵,可是,我却是对他们的身子,生不出对西陵那样的念头,看他们的举止言行,应都是有些学问的人的,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他们应该明白,不需我来赘述,“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为难……”
以前,我能等的你心甘情愿,现在,也一样,离,你不要多想,我说的,是用玉势来帮你,让你纾解出来。
摇苦笑着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就算,每次都只能析出两成,但也终究好过银针放血之痛。”
渊儿,西陵的身子也需要用这样的法子来把毒析出来,所以,由我用玉势来帮你,可以么?
霜伸手点了点我的眉心,似是商量的口气里,带着丝丝恳求的味道,“我……保证,定,定会让你觉得快活的……”
我……对不起,霜,我做不到……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伸手推开霜,坐回了床上,“所幸,现在,我身上的毒,也没有发作,我,我用玉势,来帮西陵罢……”
你会用么?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突然穿过我的腋下,把我抱了过去,我微微一愣,便闻到一股彼岸花的香味扑鼻而来,是渺,那个西陵让我不要靠近的人。
不,不会,但是,我,我可以学……
耳根的湿软气息,让我本能的缩了缩颈子,不知为何,对他,我竟是没有那种排斥,只觉得,如果,是由他来用玉势帮我纾解的话,或许,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渺,你,你别,别……”
小离儿,你看,你虽然不记得我了,但你的身子,却是还记得清楚呢。
刚刚与西陵欢好完,他就露出了中毒的样子,我一时心急,只顾着喊人和扶他,自然是连衣裳都不曾来得及穿的……先前,霜抱我的时候,好歹是用毯子给我裹了一层,而现在,渺突然把我捉了过来,却是让毯子滑落了下来,让我的身子赤着了。
他身上的衣饰和微微凸起的绣纹,因着我的挣扎而与我的皮肤摩擦在了一起,让我的身子泛起了淡淡的红,那种刺激的感觉,让我有些迷茫,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行,我得冷静下来想想才好,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答应了这种恼人的事情,不然,之后,他要的更多,我,可要如何拒绝?
渺,放,放我下来,我,我不,唔……
不及我把话说完,渺便低头吻上了我的唇,一条灵舌,撬开我的唇齿,在我的嘴里劫掠了起来,香,沁人心脾的彼岸花香,让我忍不住沉迷其中,忘了拒绝,忘了挣扎,待回过了神来,顿时,便害羞的连整个儿身子都泛了红,我,我竟是在迎合他,不知不觉的,连手臂都攀上了他的颈子!
见我羞窘的低头,渺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勾了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来,然后,沿着我的颈子,一路向下吻去,“小离儿,别怕,只是用玉势而已,我不会趁机吃了你的。”
离,你这只好色的小白眼狼,真是妄我待你好,心疼你!
见我不抵抗渺的挑逗,摇颇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唇角,扭头,看向了霜,“看罢,我就说,他肯定会先接受渺,你还不信,怎样?眼见为实了罢?”
摇,对,对不起,我,恩,我……
渺的调情手段的确是高明,任我是刚刚跟西陵欢好,纾解过了两次,也一样能勾起我的念头来,一双带着凉意的手,似是游走到哪里,便把那一处的灼热熄灭,但是,滑走后,却是让那处刚刚被碰触过的地方,更加耐不住想要被碰触,“渺,渺,饶了我罢,我,我承不住了,给,给我……”
乖,别急,马上就给你。
渺笑着直起身子,意犹未尽的用右手的食指指尖戳了戳我带着水渍的朱果,“小离儿,你可真是美味,险些勾得我忘了该用玉势了,恩,不如……”
渺,不要胡闹!银针放血,可不是能随便拿来玩的!你可是武将,三个月不能使用武技,如何跟陛下交待的过去!
摇一边教训着渺,一边从床头的暗格里取了一只箱子出来,推到了渺触手可及的地方,打开了盖子。
盒子里面,第一层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玉势,件件都雕刻的精美,足有十几只,再下面,是些稀奇古怪的其他玩意儿,想来,也都是些欢好调情用的物件,琳琅满目,让我看的忍不住滞愣了半晌,心下里,却是暗自思衬道,西陵说我忘了许多以前的事情,忘了跟他们三人也有过欢好……这些东西,该不会,都是以前时候,他们在我的身上用过的罢?
小离儿,你对这些,很感兴趣,恩?
渺伸手取了一支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玉势在手,又拈了一盒药膏打开,沾了少许涂抹均匀,那药膏,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想来,便是管事们说过的用来润滑的玫瑰膏了,“待你的身子好些了,我陪你把这些玩意儿一一试个遍,如何?”
不,不要。
我缩了缩颈子,本能的看向了西陵,我不希望他不高兴,我想他知道,虽然,我不排斥渺正在对我做的事,但,我的心,还是向着他的,我刚刚跟他说的,没有半点儿的掺假,我真的,是爱他的。
看着我的反应,西陵不禁露出了笑容,朝着我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以前,我们整日的腻在一起,很多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儿,就能让彼此明白意思,根本就不需要说出来,我知道,他,也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失败
上官西陵,你该不会也需要像离那般的,让人哄着你罢?
发觉了我跟西陵的目光交流,摇不禁有些不悦的出声,依然是称呼他的全名,唔,想不通,依着西陵说的,他们四个,都跟我有过欢好,那……不应该是相熟的么?为什么,还叫的这么生疏呢?难道,是有什么怨仇?不像啊……循着西陵的性子,如果是跟什么人有仇的话,定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怎么可能,跟他们这般的“和平相处”?呃,该不会,是因为我,在吃醋罢?
看出了我的心思,西陵不禁莞尔一笑,示意我不要乱想,起身,转头,跪伏在了床榻上,双腿分开,露出了自己的身子,沉声说了一句,“来罢。”
看着西陵这撩人的姿势,听着他的那一句“来罢”,我顿时,便觉得兴奋了起来,就像,他的那一句,是在邀请我一般!
小离儿,在这种时候走神,可是会被惩罚的。
不及我乱动,耳边,就传来了渺的“警告”,紧接着,那带着凉意的玉势,便顶到了我的身子上,“放松一些,一边儿享受,一边儿看,恩,会更刺激的……”
渺,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们跟上官西陵之间的怨恨,不要把离扯进来,他是无辜的。
摇伸向那木盒子的手顿了顿,颇有些不悦的瞪了渺一眼,取出了一个两端绑了皮带的圆球出来,把那小球塞进了西陵的嘴里,那皮带,在他的脑后束紧,然后,又伸手取了一支最大号的玉势出来,抬头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取了玫瑰膏,涂在了上面,“霜,给离把眼睛蒙上。”
好。
霜应了一声,伸手从那盒子里取了一条黑色的布带出来,给我蒙住了眼睛,“渊儿,乖,不要看。”
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么?
眼睛被蒙上,我听到西陵发出了一声强抑住的闷哼,想来,应是摇已经把那支玉势放进他的身子里面去了所致,“摇,不要,不要伤到西陵,求你,不要伤他……恩——”
后面的话,我已经来不及说,因为,渺,也把手里的玉势撞进了我的身子……他的确是善于调情的,只是用一支玉势和手,就让我愉悦的无暇顾及其他,仿佛,身子坠入了水浪里面,除了他,再也寻不到旁的救赎,“渺,恩,好,好舒服,还,还要,更,更多,唔,别,别停……”
眼睛被蒙了黑布,看不到任何东西,所以,也没法辨别是过了多久,在渺的“精妙技艺”下,我终是感觉到了愉悦的极致,忍不住倾泻而出,身子疲惫的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耳朵,仿佛是又恢复了听觉,我听到西陵的喘息和摇调情的话,一时间,竟是放心了不少,看样子,摇应是听了我的话,没有对西陵做太过分的事情。
来,纾解出来罢。
摇的声音之后,我便听到了西陵的一声低吼,再然后,是身子跌倒在床上的轻响,“霜,给离把布带摘下来罢,渺,把他放下,我来给他诊脉。”
蒙住我眼睛的黑布被撤去,重新得了光明的我,首先便朝着西陵看了过去,看到他只是疲惫的躺着,并没有受伤,才是彻底的放了心,任由渺把我平放在了床上之后,伸了手给摇,让他给我诊脉,心下里,对他,也是本能的生出了不少好感,“摇,谢谢。”
离,相比听你说谢谢,我,倒是更愿意听你说,你信我。
摇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伸手碰上了我的脉搏,突然,笑意止住了,眉头拧紧,满眼皆是难以置信,“竟然没有减少?!这,这是怎么回事!”
试试上官西陵的,有没有什么变化。
霜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朝着西陵看了过去,“刚刚,也是经过了欢好,才发生变化的,这一次,怎得……”
或许,我们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摇稍稍想了想,起身,绕过我,在西陵的身边坐了下来,拿起他的手,给他把起脉来,“也没有减少……”
是不是要人和人交合才行?玉势毕竟是个死物,不可能把毒滤走。
渺起身下了床,坐到了我床榻的旁边,伸手碰了碰我的脸,“从刚才看来,小离儿应该是能接受我的,要不,我跟他……试试?”
要试,也不能今天了,离的身子还弱,经过了这两次的欢好,已是极限了,再继续,会伤了他的身子的。
摇叹了口气,从衣袖理拿出了一只小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送到了西陵的唇边,低声说道,“把这个吃了。”
西陵点了点头,张嘴接了摇送到他嘴边的丹药,嚼了几下,咽了下去,竟是一点儿都不怕,摇给他的,是会要了他命的毒药。
哧,上官西陵,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些?咱们可是仇人来的!
看着西陵的反应,摇忍不住笑了出来,言外之意,你就不怕我趁机给你下毒,取了你的性命?
你不是那种人,而且,你也不希望,渊离对你失望。
西陵擦了擦唇角,颇有些费力的坐起身来,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下次,你能不能在抑毒丹里面,少加点儿黄连?渊离怕苦。”
恩,没关系,给他吃的,是另一瓶。
摇笑得有些小邪恶,扭头看了看我,取了另一只小瓶出来,打开了盖子,凑到了我的唇边,“来,离,吃药了。”
一股好闻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我乖乖的张嘴,喝下了那瓶子里面,比花蜜还要美味的药水,咂了咂嘴,犹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摇,这可真好喝,还有么?”
好喝也不能多喝,这是药。
摇浅笑着吻了吻我的额头,示威般的回头看了看犹被丹药里的黄连弄得满嘴苦涩的西陵,起身跳下了床,“来,去把身子洗洗干净,不然,这一身的汗渍,可睡不舒服。”
浴房里,仙境般的雾气袅袅。
我由渺抱着,先一步进了浴房,被放在了池子边上的羊毛毯子上坐了,用脚踢着水,看着渺站在我的旁边褪去衣袍。
衣袍被一件件褪去,渺的身子浸染在了水气里,美得让我移不开目光,吹弹可破的皮肤,比西陵更白皙了几分,修长的腿,线条美好的腰身,端端正正的八块腹肌和条理分明的胸肌……可以说,他从脚趾到头顶,都美得毫无瑕疵的,让人只是看了,就忍不住惊为天人。
渺,你是妖变得罢?人,怎么可能完美到你这般!
看着跳进水池,转身朝我伸出手来的渺,我竟是本能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说完了,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对,对不起,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我是说……”
我很高兴,能再次听到你说我像妖。
渺不但没有生气,还笑了出来,架着我的臂弯,把我从水池的边上抱了下来,顺手,拔下了他用来绾住发丝的簪子,把一头墨色的发放了下来,用簪子的一端,轻轻的勾起了我的下巴,“小离儿,你说,我这妖,能不能勾得你丢了心,再爱上我?”
应该是……能罢……
我缩了缩身子,有些心慌的躲过了他的目光,“以,以前的事儿,我不记得了,不过,既,既然,我以前肯把身子给你,想必……应是爱你的……”
我要你现在也爱我,以后,也爱我。
渺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却并不弄疼我,俯身,小心翼翼的吻上了我的唇,像个讨要糖果未得的孩子般的委屈,“小离儿,你已经把我的心都勾了去,可不能不负责,”
渺,不要皱眉,不好看。
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渺,就只是觉得,他这般美好的一个人,是不该眼里满是悲伤的,便伸手碰了碰他的眉心,帮他把拧起的眉头抹平,“我答应你,若是,我记不起曾经,那,就重新试着爱上你,行么?”
那你就不要去想过去了,径直试着爱上我罢!
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心虚,快得不易察觉,却是恰好被我发现,“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相信,我对你的爱,是没有半分虚假的,好不好?”
好。
第11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