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看她并没真打,雷声大雨点小,充其量是拍裤子上的土。
李秋菊停下,笑着跟宋柚解释:梆子说给弟弟拿糖,我到你们门口一看,十颗桔子糖就剩了五颗,他给吃了一半。
越说越气,又拍打了梆子几下。
梆子手心里有五块糖,说:给你们俩的。
宋柚笑着说:毛豆,你跟梆子不到一岁的时候见过,拿着吧。
那我们是老朋友。毛豆愉快地去接糖。
梆子犯了难,五颗糖没法给两个弟弟平分。
谁叫你偷吃的?李秋菊说。
梆子又从小口袋里拿出一颗,递给豆包,说:好了,你也三颗。
李秋菊又把梆子拽过来揍了几下,说:好家伙,你还偷藏了一颗。
等他妈打完,梆子立刻捂着屁股蹦跳着跑开。
宋柚跟俩娃说:去给梆子拿块桃酥。
好的,妈妈。毛豆立刻往屋里跑。
交换了零食,三个孩子熟悉起来。
我琢磨着你这儿要收拾东西,肯定忙,昨天就没来。李秋菊笑道。
你今天不上班?宋柚问。
俩人毕竟之前见过,说起话来没有生疏感,就跟老朋友一样。
我在咱院里的供销社上班,上午不上班,下午才去。李秋菊说。
宋柚很惊讶:上午不上班,还能这样?
李秋菊说:咱军嫂的工作不好安排,供销社本来两个人就够,现在安排了六个人,分成上下午班,两个人的工资六个人分。
宋柚说:看来军嫂的工作很不好安排。
她早就知道这一点,这也是她之前不想来随军的原因之一,她当时想等教师编制考试。
李秋菊说:咱家属院的供销社、理发店都跟军人服务社一样,硬往里安排人,学校也一样,老师早就满了。军嫂还有在农场干活的,还有在被服厂干活的。被服厂主要接一些军被、军服生产,她们经常没活干;有些不上班的军嫂就在家种地带娃。
农场倒是能安排人进去,工资比我多,一个人的三十多工资俩人分,上半天班,不过他们昨天还挑大粪了,我估计你这小身板干不了这活儿。
宋柚想说还用挑大粪,没有粪车之类的吗?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不想去农场干活,不想跟大粪打交道。
宋柚大概了解了情况,她说:我有心理准备,倒不是特别着急工作,那我就在家里做家务、种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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