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他回话就提起包袱,撩起车帘正欲下车,手腕被人握住了。
那是一双比她体温还低的手,冰冰凉凉的触感。
南星惊讶地回眸,在同一瞬间,他松开了她的手。
这并非是他们首次触碰彼此,以前那次肌肤之亲他并没有知觉,只听琰羽说起过,这次倒是实打实的亲着了。
楚其渊别开眼,佯作若无其事:不用,你好好待着吧。
您这一握岂不是让气氛更尴尬了吗?这谁还待得下去啊,南星更想下车了。
楚其渊见她没动,斜睨:你叫本王带上你那日,说过你会听本王的话,现在,本王让你听话。
呃,是有这回事。
南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留在车上效益会更高,万一她骑马累病了,车队就得减速,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老实在车里待着。
她听话地放下车帘,坐回原位。
远远传来顺丘和官员们寒暄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顺丘御马到车旁,唤了声殿下。
楚其渊敲了下桌子,顺丘意会的下令:启程应州!
车轮滚动,马蹄踩踏青石板路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桌上茶炉冒着热气,楚其渊拿起桌上的兵书翻阅。
南星为了打发时间,找出线包,选出绿色的粗线打络子。
二人一个坐最里边,一个坐最外边,颇有种互不干涉和互不打扰的和谐。
车队午时出城,申时到了深幽山腹。这是去往应州的必经之道,再往前走几个时辰都是这种僻静的山路。
马车摇摇晃晃,南星腹中饥饿,被颠得胃里直冒酸水。
包袱里有没动过的干粮,她不好意思吃独食,可是也摸不准安王殿下吃不吃平民百姓的廉价食物她正犹豫着,有人给她解了难。
顺丘御马到窗前,隔着帘子问:殿下,是时候用膳了。
膳食不是最要紧的,何琰羽给他开了很多调养身子的药方,每一剂都得按时服用。
楚其渊翻了一页书:可。
顺丘喊停了队伍,护卫们就地拾柴生火。
快能吃饭了!南星雀跃地放下手里的络子,对他晃了两下手引起他注意,说:我下去帮忙。
楚其渊漫不经心地挥手,视线重新落回书上。
她撩开门帘,系统突然出声。
【宿主请注意,探测到附近有埋伏,请宿主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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