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完话,就这么粘在一块,各自看着书悠然度日。
第二天,他买了个红戏班,把她爱看的话本和游记以戏曲的形式表演出来,不过戏班子还得花时间排练,南星先看其他戏剧过眼瘾。
这个戏班是走南闯北的老戏班,唱功和表演功底十分了得,她一看就迷上了,用膳时仍意犹未尽。
用过午饭,琳霄来传话,说顾意询求见。
最近过得太舒心,南星差点忘了还有他这么号人,她已经完成推动剧情的工具人角色了,不是很想再见到他。
琳霄记恨秦国公府,愤懑地道:那个什么世子有什么好的!对南星姑娘有意,又割舍不下世子夫人,三心二意,还害得您差点死在他们的府里,要不是我们殿下明察秋毫,他指不定查上一个月都查不出真凶呢!
琳霄,你真相了。
话虽如此,南星决定去见上一见,省得他没完没了的来找。
琳霄撅着嘴给她系上朱色斗篷,思雪给她准备了手炉,在两个丫头的陪同下,她信步出了卧房。
正门不时有人递来拜贴,人多眼杂,因此顾意询候在偏门。
外面在下小雪,南星来到王府偏门,看到他满头细雪,面无血色,唇瓣乌紫,显然等候已久。
偏门大开,顾意询欣喜地望去,情难自禁地上前两步,却被守门护卫拦截。
他没介意,深情款款地唤人:南星!你真的没事了?!
他穿着白衫,手执象牙折扇,风采如昔。
南星没跨出门,只轻微地颔首。
顾意询松了一大口气,兀自往下说,先是就她在秦国公府中毒一事告罪;而后诉说他这几日的担忧,恨不得日日陪在她身边,但因为国公府被围,他分身乏术;最后听说安王上奏求陛下赐婚,他连忙来问真伪。
顺便说她总住在安王府不好,虽然安王瞒得滴水不漏,可是一旦被人发现,于她名声有瑕。
南星从始至终离他一丈远,静静地注视着他,对于他的一片良苦用心没作出回应。
顾意询察觉到了什么,这个眼神他见过,在霍家镇临别那日,她便是用这个眼神送别他。
他没再说话,强忍心中痛苦,深深地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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