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换最近的状况,聊完了自己的就聊朋友的事,比如卓明粉丝二十万了、路元瑾准备去德国做交换生什么的。
店员陆续送上餐饮。
寒暄得差不多了,南星喝了口咖啡,就听他还是问出了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你为什么来找我?
原来不是不问了,而是等她彻底放松才来问。
南星动作僵硬地放下杯子,心知躲不过去,只好闷声说:我最近有部戏,里面有吻戏。
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继续往下说。
已经拒绝过他一次,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办,却又贸然跑来找他,她也很唾弃自己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
所以来找我商量?还是来找我当练习对象?他坐在光影里,喜怒难辨,我是该庆幸你能第一个想到我,还是该指责你过分?
南星摇头否认。
找他当吻戏的练习对象什么的,一次都没有这么想过,再怎么说,她也不至于如此过分。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很遗憾没能和他在一起,没能和他一起牵手、约会、拥抱、亲吻,就要把这些初次全都奉献给事业。
仅此而已。
忽然跑来找他是她不对,但她已经尽量把这次见面弱化成是一次普通的社交。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朋友关系,换作是她去到卓明或者俞珍珍所在的城市,也会像这样试着约他们出来聚一聚。
司宇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忽然起身,走来坐在她左手边的外侧,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很矛盾。他冷静地垂眸看她,一语道破。
南星卡壳了。
是的,她很矛盾,理智上清楚不该和他继续暧昧,情感上却始终没能放下,无论怎么忙碌,认识过多少人,心底仍然保留着一丝丝和他重修旧好的期待。
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南星心里很混乱,不想再待下去,拿过包包和外套,鼓起勇气对上他深幽的目光,轻声道别,下次见。
这次之后,他们大概就再无可能了,司宇沉默良久,决定孤注一掷。
南星有点着急,他不动,她就走不了。
你你让让呀!
就算你今天逃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能得到解决,你白来这一趟。
她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