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时姜睁大眼看他,似瞪非瞪,现在那些姑婶姨们都说我对你管教有方,我管你?我管你什么了?说得好像跟妻管严是的。
祁见浔想起那些送过来的各种酒会请柬,应酬邀约,他是怎么拒绝的来着?
喉间滚动着漫不经心的笑腔,似夹杂着几分显摆的成分,他说:家里太太管得紧,就不去了。
祁见浔垂眸看着眼前双颊微鼓,生着闷气的时姜,视线锁定在她微微下垂的唇角处,声音好似裹上了一层薄膜,朦胧却足够令人心颤:我不介意,妻管严。
呼吸停滞半秒,时姜视线瞥开,心脏跳动的频率却有些不受控,她撇了下嘴,我介意,形象都被你搞没了。
上一秒还让人心跳失衡,下一秒就能气死人。
祁见浔慢出几道哼笑声,半是调侃,你什么形象?
祁总。
不远处一手持香槟的男人朝祁见浔走来。
时姜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些距离。
祁总您跟您太太夫妻感情真好。老远就看见挨在一起说悄悄话了。
男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又侧身朝时姜点了点头。
祁见浔眼底的笑意敛去几分,周身疏离的气质又涌出,唇角溢出得体的笑,谢谢。
时姜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翻白眼。
两人寒暄的简单交谈几句,男人举起香槟,我敬您。
恰好侍者端着酒盘过来,祁见浔随手捻了一杯白葡萄酒。
在一旁光明正大偷听的时姜大脑中的某根弦瞬间紧绷。
祁见浔又要喝酒!
这个想法只在时姜脑海里划过了一瞬,便被她遏制住了,想到祁见浔喝醉后的模样,她不免一身胆寒。
在出手是否制止的犹豫间,时姜的那些愧疚心又开始作祟。自己亏欠他那么多,挡个酒也没什么吧,当是弥补他了
但是!
她一个女人来给男人挡酒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正常情况下难道不该是男人替女人挡酒么!
再有!
本来七大姑八大姨们对她的形象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她再替祁见浔挡酒,这还不得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时姜摇摇头。
算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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