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一脸郁色,磨磨蹭蹭的移过来,张嘴含走他指尖的提子,温热的内唇蹭过他的指尖,指腹一片温软。
她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翻身仰躺,脑袋枕在祁见浔的大腿上,小嘴鼓起,嚼着嘴里的提子,有那么几滴紫红色的果渍从唇角溢出,又被时姜从嘴里探出的舌尖轻而快的舔了回去。
快到只余下一片残影。
眉宇间的郁气不散,时姜拧着眉,侧眸看祁见浔,怔怔的出声,祁见浔,我穿成这样外婆都不认得我了,外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记得我啊
祁见浔闷声咳了下,视线偏移,只一瞬,眼底的深意就被眼睫的一开一合掩了下去。
掌心抚着她的发顶,温声安慰,不会的,外婆记不得只是一时的,以后会认得的。
时姜仰头,拉过他的手,指尖捏过他的指骨,仿佛是还想着在他身上寻求点安慰,闷闷说: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祁见浔挑眉,五指在她掌心挣了挣,提议:我给揉揉?
时姜脸上的忧虑即刻淡去,伸手使劲拍了下他的手背,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正经点。
不是,那你拉我手什么意思?祁见浔被她逗笑了,不是想让我给你揉揉?
去你的。
时姜直接扔开他的手。
祁见浔只得笑着哄人,不难受不难受,
他伸长手臂把人圈住拉进怀里,声调缓下来,也正经许多,外婆肯定会好起来的,你是她最心爱的外孙女,老人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
话虽是这样说,但时姜心底的郁气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减少半分。外婆是惦记着她,但认不出她也是真的。
似是看出了时姜的心思,祁见浔神情一拉,幽怨劲儿就上来了,你难过,也没有我难过的多。
嗯?
你说,外婆是你最最重要的人,祁见浔眸光拉长,施施然的扫向时姜,那我呢?
不等时姜回答,祁见浔继续发问,有种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就不罢休的架势,我跟外婆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谁?
时姜撑着祁见浔的腿从他身上爬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般的疑惑,祁见浔,你这醋吃的有意思没意思?
没意思,祁见浔说,伸手轻而缓的戳了戳时姜的胸口,但我认真的,在你心里,对我有几分喜欢。
祁见浔的神情语气和话看似随意,但时姜知道,他能问出来,便是真的想要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