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心里好笑,怎么?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她心里腹诽,肯定老早之前就把他们学校漂亮的女老师给他介绍过一轮了。
他想也知道她在脑补什么,没解释,快点吃,别耽误睡觉了。
梁今月一下子笑出来,你怎么能一本正经讲冷笑话的。
吃过早饭,梁今月原本是真的想继续补一觉,却见江序从冰箱里拿了个梨出来削。她很疑惑,哪儿来的梨?
超市买的。
她当然也知道,你早上出去过?
他点头,出去跑步。
难怪。
梁今月抿着唇想,所以早上又在洗澡。
再削一个。她从冰箱里又拿了一个梨出来,昨晚说的,我今天做一个大份的冰糖雪梨。
梁今月找了根簪子把头发盘起来,江序倚在厨房门口,好整以暇看着她把削好的梨切成小块,明明有水果刀,却非要拿菜刀切,拿刀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个会下厨的。
还好两个梨无惊无险地被她切好,她从橱柜里找出一些冰糖,放进一个小奶锅里,回头露了个笑,行了,等十五分钟就好了。
江序挑眉看着她,她的头发不知道是没盘好还是刚刚落了下来,垂了一缕在颊边,他没来得及多想,伸手把那一缕多余的发丝往她耳后别好,手指不经意触到她细腻的皮肤,很快收回。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却让梁今月心跳漏了一拍。
好像全世界都安静,只能听见很细微的煮东西的声音,视线飘着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明明也不是多亲密的举动,甚至都没有多久的肢体接触,却让她脸渐渐热了起来。
在英国的时候经常生病吗?江序打破了沉默。
她很轻地应了一声,有一点水土不服,会换季感冒。
他移开了视线,语气很随意,怎么没想过回来?
不知道回来做什么。她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什么地方待久了都会习惯,我在伦敦有一份前景不错的工作,国内可能找不到这么像样的,要么竞争太激烈,要么工作强度也大。这些年那么多海归在归海,我心里也有些恐惧回国了。前些年总是这些想法,现在想起来,是只顾着自己了
他的神情有些矜严听她说话,隔了会儿,平静地说了一句,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自我意识太强?太恐惧懦弱?
他没往下说。
梁今月也没太纠结:吃不吃烤苹果?一个房东太太教我的。
她又张罗着洗了几个苹果,去了核,放进烤箱里烤。
她似乎很爱鼓捣这种有些新奇的吃法,表情满意地看着正在工作的烤箱和锅。
今天出了点太阳,阳光下有细小的尘埃在飞舞,她正在科普说放点黄油会更好吃,可惜家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