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拿着吧。
他抬眼看她,你行吗?
敷个冰块而已,怎么不行了?
他没答应,坐上沙发,把她的脚踝搭在他的大腿上,她脚后跟下是坚硬的触感,顷刻间觉得脚在发烫,旁边冰块挨着,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她的脚趾无意识地动着,江序低眸看了眼她大红色的指甲盖,过了几秒,等会洗澡小心。
嗯。
他教育起她来,以后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尝试危险动作了。
噢。她乖巧点头,玩笑着说,我可能小脑不太好,老是出这种事故。
他清淡地笑了声,说:你只有小脑不太好吗?
梁今月瞪大眼睛。
她自己说自己是开玩笑,他也跟着说那就是讽刺了。
她不满地晃了晃脚。
江序捉住她的脚掌心,带来轻微的痒意,警告她,别乱动。
这个澡梁今月洗得十分小心,出来时江序已经换上了睡衣,手里拿着吹风机,过来,给你吹头发。
她看着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心情变好了,她单脚跳过去,坐在沙发上,吹风机接上电,江序拾起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吹。
温热的风吹在头皮上,耳边轰隆隆的一片,她的心格外安宁。她觉得,江序现在对她真的挺好的,挺关心她的。而且,今天被她闹得这么晚,他也没有任何不耐烦,和她说话还很有耐心,会配合着她开玩笑,甚至会逗她一下。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江序的手从她的头发上离开,她转过头,打了个哈欠,有生理性的泪水含在眼里,朦胧之中好像看见他笑了一下。
上完药再睡。
好。
他蹲着,手托着她的左脚,朝肿高的地方喷了医院开的喷雾,又拿了棉签给她抹药膏。
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周身,此刻好像还多了一点别的什么,梁今月不知道,有些心乱,没话找话说:我最近进了两次医院了,还感冒过,各种不顺,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江序抬眼,漆黑的眸和她对上,他眼里稍许无奈,改天你可以去你们学校旁听马原课。
梁今月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笑出来,你是党员吗?
宣传唯物主义那么认真
不是。他唇角似乎也弯了点弧度,把她的脚悬空放在沙发上,棉签扔进垃圾桶,快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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