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其他女人是怎么样,但梁今月从前就会在乎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不知道是谁借走了他的月考试卷,具体哪个科目他不记得,也不记得那人是男是女。下了晚自习,她却跑来质问,你怎么借试卷给她?你喜欢她吗?
她隔三差五要问这样一句话,他懒得理她,从教室出校门的一路上跟着他絮絮叨叨,大意就是明天必须拿回来,不能留在那个人手里。
他没答应,她居然开始哭闹,在校门口,使劲攥着他的书包带子,不让他走,也不说话了,就是单纯地哭。
他没办法,问她能别哭了吗?
她一抽一抽着说,不行,你不让我如愿,我也不让你如愿。
最后把学校门口站岗的保安引过来,问他们怎么了,她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惹得保安说,现在的小孩风气太差了,怎么敢谈恋爱谈成这样,胆子这么大在学校里就拉拉扯扯,再不处理好,给你们政教主任打电话了。
他搓了搓她的指尖,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梁今月却听懂了,她不是不介意,但也并非完全为了其他人而陷入如此情绪。
她不想让自己这样,故作不解,什么?别说话了,我困了。
说完,她头朝外,缩进被子里,再不开口,拒绝交流的模样。
她身上有伤,江序不好拉她,躺在一旁,一时无言,想起她以前说她生气是分人的,不在乎的她从不费神。
所以,她现在同他生气,也不费劲去闹个全乎了。
梁今月的脚将养了两天差不多能行动自如,回去销假上班时,被说了一嘴,怎么正好在这么忙的时候把脚弄伤了。
她还感到莫名。
回到办公室,才知道几天不在,部门已经大变天。办公室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师向她诉苦,有个老师开始休产假了,另一名老师被借调去了其他部门,现在整个办公室只剩下她们俩。
偏最近事情又多,市里和学校里的各类会议开得没完没了,又正逢不少项目的材料要申报,人手不够,忙得焦头烂额。
这一下子,让梁今月也有些头疼了。
她现在这份工作的获得感不如以前,务虚的成分太多,这样琐碎的工作如果负荷太大,难免会感到内耗。
但这类行政工作就是如此,如果要她像宋姿一样,虽然获得感高,但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她也是受不了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梁今月果然过上了脚不沾地的生活,每天早出晚归,下班回家只觉得好累,完全抽不出空来遐想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样一来,她反而发掘了这种状态的好处,在工作上更加认真负责。
江序工作也忙,每天倒是会按时下班回家做晚餐,彼此交流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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