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明白,听见江序说话,声音微沉,不能接电话,你不会给我回条信息?
她也没告诉他具体在那一间酒吧,只知道大概在这一片,她既不接电话,也不回微信,他想过是没看手机,但也放不下心,一间间酒吧找过去。
还好第三家就看见她了,暗调灯光打在她脸上,她和她那个朋友不知道在说什么,仰着头,笑得特别开心。
她不太对他这样,即使最近能明显察觉她亲昵的态度。
梁今月向他解释,和她在一起,我也不好总看手机,对不对?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唇,没什么语气地说,你和她感情挺好的,饭也不用吃了,什么也不用管了。
梁今月愣了下,有些懂了,笑出声音,啊?原来你还在生气啊?
难怪总觉得他刚刚有些不冷不热,她心道就说他最爱生气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认识她之前,也没女孩儿对我这么好过,我刚到英国时,不习惯那边湿润的气候,老是生病,只有她照顾我。那个时候发高烧,她陪我去学校的health center,说让我喝热水自愈,她气得和那个印度医生吵了一架,把我带回家,守了我一天一夜,她是在英国唯一对我好的人。所以她现在心情不好,没有人陪她,我想陪着她。
她无意中也说过,在那边会生病,但他以为她是不缺人照顾的,他握了握她的手腕,好半天才说话,声音微涩,在那边没有别的人管管你吗?
我妈偶尔会飞来看我,我爸有时候也来。
他是想问她交的那些男朋友,为什么喜欢她,却不好好照顾她。
沉默半晌,他什么都没说,伸手给她系了安全带。
梁今月调整了下坐姿,依然关心:你还有没有生气?
他递了个保温杯给她,盖子已经扭开,纠正她,我本来就没生气。
梁今月低头抿了口,是蜂蜜水,微甜。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因为是周五,可以不用那么早睡。
江序问她要不要吃一点东西,她拒绝了,先进了浴室卸妆。
卸完妆,准备洗澡时,她才想起来,忘记问他,她的香菇滑鸡怎么样了。
卧室的浴室里是淅淅沥沥的水声,酒精的作用在此时发挥,她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直接推开了门。
淡黄的灯光下,玻璃门上氤氲着水汽,他的身形看得并不清楚。听见动静,他转过头,眸子里划过惊讶。
水声停了,他没有开门,隔着一扇玻璃看着她,怎么了?
梁今月似乎被这浴室的腾腾热气烘得脸也热了,但脚步仍然没挪,我想问你,我的香菇滑鸡做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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